寒門仙貴!
“兀力,少族主可是在血神塔內,如果你再不讓開,我便以叛族罪論處你。”血神殿的大門口,兀懷玉俏臉浮現一片寒霜。
這個兀力竟然如此沒有眼力見,此時此刻,竟然還敢擋在大門口,還敢用殿主來壓他們。
現在整個東州八成的勢力都站在鐵家這邊,該做怎麼樣的選擇,難道還不清楚麼。
至於殿主,確實其修為極為高深,但是就算他修為再高,能跟東州八成的力量爭鋒麼?
此時竟然還蠢蠢地站在血神殿那邊,簡直是愚蠢至極。
兀力臉色一陣難看,他們沒有見過殿主,而他見過一次,還是遠遠地瞥見。
不過即便如此,即便是遠遠地一瞥,他便知道,就算整個東州加起來,隻怕也不會是殿主的對手。
這些人膽敢冒犯殿主,無異於自取死路。
現在如果自己讓開,等到殿主秋後算賬,自己必死無疑。
如果此時自己能夠站在這裡,擋著這些人。
這些人不會殺了自己,不過一頓皮肉傷是免不了的。
一頓傷,換得一條命,甚至自己這一脈,這是值得的。
兀力雙足站定,看著兀懷玉道“如果你們想進去,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吧。”
兀力故意用上的血力,他聲音一發出,便遠遠地蕩漾開來。
讓得周遭方圓數裡內的人儘皆聽見。
兀力張開雙臂,神色肅穆,攔在了血脈殿的大門口。
“嗬嗬,好一個兀力,當真是一條好狗啊。”蘇圖冷笑一聲,握了握拳頭,走上前去,“也罷,今天我就好好教訓教訓你這條狗。”
說著,蘇圖便要上前教訓這個兀力。
“住手。”這時,蘇圖背後響起一個聲音。
蘇圖回頭看去,說話的正是兀懷玉。
“兀懷玉,你這是什麼意思?”蘇圖微微皺起了眉頭。
“我兀家的人,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教訓吧。”兀懷玉冷哼一聲,上前一步,掌中浮現一柄骨劍。
骨劍劍尖指著兀力冷喝道“還不讓開。”
兀力動也不動。
兀懷玉冷笑連連“好一個兀力。”
話音落下,兀懷玉身影閃動,轉眼撲到了兀力身旁,劍尖直刺向兀力的胸口。
兀力佯作抵擋,並未出真力。
隻是片刻間,兀力便被兀懷玉一件刺中胸口,隨後又被一腳踢在左肩,整人頓時被這一腳給踢開。
兀力張口逼出了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臉色頓時黯淡了下去,整個人昏迷了過去。
兀力雖不敵兀懷玉,但這件事卻被在場所有人看在了眼中。
兀懷玉一落敗,其餘的守衛則紛紛繳械投降。
以兀懷玉、蘇圖、烏拉、博爾雅為首,一眾人浩浩蕩蕩衝進了血脈殿。
血神殿有著明文規定,誰若敢擅闖血脈殿,要被拋入血池。
眼下,他們很清楚,闖進血脈殿,便是與血神塔徹底決裂了。
他們本沒有想過真的要衝進來,可是眼瞧著,東州八成的大家族都帶人來了,很顯然,而且大家都一起闖了進來,很顯然,血神殿獨木難支。
這裡麵有著五成勢力支持鐵家的,現在中立的與敵對的加起來又有三成算是與鐵家站在同一戰線上了。
血神殿隻剩下兩成的家族支持,其中還有一個搖擺不定的薩家,現在情況逐漸明朗了起來,鐵家很有可能趁機舉事,借助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鏟除血神塔。
兀懷玉雙眸目光閃爍著,她雖然修為低下,但思維敏捷,目光深遠,否則,她憑什麼能夠成為兀家的代家主?
兀懷玉心裡很清楚,這些事情都是鐵家搞出來的。
不管他們之前是有著何種目的,但眼下這個局勢,對他們太有利了,他不信鐵木黎那個一代梟雄,會放棄這樣的機會。
兀懷玉暗歎一聲,當初鐵木黎雖然也是天賦極佳,在東州也是屬於年輕一輩的翹楚,但是跟那幾個人相比,還是遜色了一籌。
可到最後,那幾個人死得死,失蹤的失蹤,最後卻是這個鐵木黎成就最高。
自那次入血神塔後,鐵木黎的一舉度過了二重雷劫,成為築基中期的修士。
隨後閉關數年,突破到了築基後期,又過數年,也就是二十年前,渡過三九雷劫,一舉成為了金丹大修,成為了東州城的城主。
如今二十年過去了,卻不知鐵木黎修為達到何種境界了。
“誒……這世事變換莫測,鐵木黎一代梟雄,隻怕是要在東州掀起一陣滔天的巨浪了。”懷著不安的心境,兀懷玉闖進了血脈殿。
現在她越來越清晰感覺到,有著一雙大手在推著她,推著在場的數百修者,以及他們背後的家族,甚至整個東州。
如果說,東州是一輛馬車,那麼現在這輛馬車已狂飆了起來。
隻要內部不穩,極有可能會在這個過程中散架。
最後即便沒有散架,短時間內,這輛馬車,也將會逼近報廢。
“鐵木黎啊鐵木黎,你這是在拿東州的未來進行一場豪賭啊。”兀懷玉緊咬牙關,心中恨恨“可是,我並不想賭,卻也隻能被你這個該死的混蛋,拉著跳進了這個旋渦之中。”
東州若不存,兀家無處安身。
東州亡,在場的這些家族隻怕沒幾個能剩下。
無論是血神殿,還是大亦或羽明國都不是他們能對付的。
兀懷玉掃了一眼正怒氣衝衝衝進去的眾人,心裡罵了一句“被人當槍使都不知,真是可悲。”
不過轉而她又是一歎,自己是知道了,可卻無力扭轉這個局麵,隻能看著越來越多的人卷入這個巨大的旋渦。
不過好在她已將家族裡優秀的晚輩都悄悄遣了出去。
兀懷玉咬緊了牙關,一腳踹開了血脈殿的大門,怒吼道“該死的薩家的老畜生,你給老娘滾出來。”
兀懷玉破口大罵著,宣泄著自己內心的憤怒。
如果不是這個傻叉,自己能陷入到這種旋渦中?
如果不是這個傻叉想要祭煉血神塔,還不把東州的兒郎都放出來,東州會走到眼下這個地步?
這個傻叉,膽敢坑她的兒子。
如果她的兒子出現意外……。
呸呸呸……。
她的兒子不會有事的。
這個該死的老王八,今天要是不弄死他,她就不叫兀懷玉。
砰!
血神殿的大門被兀懷玉一腳踹飛了進去。
木質的大門,飛向了血脈殿內。
此時,薩寶庫與血袍長老正在守護著血神塔。
他們早早就察覺到了外麵的情況。
外麵那些人的說話聲,薩寶庫自然也是聽得清清楚楚,不過他卻不認為,這些人真敢闖進來。
這裡可是血脈殿,可是存放著血神塔的血脈殿。
膽敢擅闖,那可是要被扔進血池的。
但這些人真的就闖了進來。
兀懷玉一人當先,闖了進來,目光一掃,那淩厲的目光就盯上了薩寶庫。
兀懷玉雖是女兒身,但意誌之堅韌,行動之果決,便是男子也少有人能比肩。
兀懷玉率先闖入,烏拉、博爾雅、蘇圖緊隨其後,四家的高手蜂擁而入,其餘家族的人也都紛紛闖了進來。
血脈殿恢弘而廣大,中央一座血色寶塔散發著陣陣的血光。
血色的寶塔共有九層,每一層的四個塔簷上都掛著一個鈴鐺。
一時間,所有人,都將目光移向了這血神塔,神色凝重。
這血神塔,是東州的根基所在。
血神塔已不知存在多少年,他們,他們的祖父,祖父的祖父,都是通過血神塔,成為一方的強者,逐漸在東州紮下根,方才有了如今的東州一十六郡。
血神塔的威能他們是知道,所以,他們要謹防著被吸入血神塔。
若是他們被吸入血神塔,到時候便隻能任人宰割了。
根本無需幾個兀懷玉、烏拉、博爾雅、蘇圖等人發話,各大家族的築基期修士,便已結開了大陣。
東州的陣法沒有大的精妙,東州結陣,是以自己圖騰為陣眼,彼此粗糙的連接在一起。
這種連接方法,很容易斷掉,不過他們也想出了一個笨法子,那就跟多個人連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