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時為了自己所屬一營的出征權,在各自挑五人出來惡戰後,又來了一次百人團戰,然後是兩人親自上場要一決高下。
校場的高台上坐著五個中年的武官,他們隻有一個人是北大營的,其餘四人都是其他營內的,為了公平所以不讓本大營的人前來作裁判。
先是各大營內部挑選,然後再六個大營相互比鬥來分配額。
每個大營派二十個營,累計一萬人是保底,最後還有兩萬人的配額要靠拳頭打出來。
若不服,就拿自己的保底配額出來再打過。
來自南二營的武官見兩人打的血流滿麵,有些擔心“這打下去,若是傷的重了,以後都是親戚不好見麵吧,不行就抽簽。”
來自西邊大營的武官笑了“我們營中康家兩個兄弟上場誰也沒留手。”
來自南北二營當形狀的武官冷不丁來了一句“你說的是康家兩個堂兄弟,我們營內程家同父同母的兩兄弟也沒見留手。”
北大營這位陪同裁判更直接“楊家老七把楊家老四打的要臥床至少十天,是被抬出校場的。”
“你說是延彬打延訓?”
“恩。”
臥槽!
這還能說什麼。場下已經分出的勝負,曹僖左臂斷了,潘仁炬暈倒,曹僖都沒顧上慶祝自己勝利,腦袋晃了幾下一頭就栽倒在地,也暈了。
當裁判的武官們低語“要不要這麼拚,打幽州的時候也沒見他們這麼瘋。”
一直沒開口的,來自南一營的李昭訊說道“我從伯父那裡無意中聽到一句話,又從父親那裡求證過,某一夜,安平侯深夜秘密到我伯父家裡又秘密的離開。”
“什麼話?”另四個武官神情都變了。
李昭訊是李繼隆弟弟的兒子,他低聲說道“安平侯得到了官家的首肯,這次可能要找借口攻打倭王城以及周邊五百裡。我堂兄負責為阿蘇山押運過一批軍械,衛浩告訴了我堂兄一個秘密,倭之財富九成在王城。”
另四個武官一起笑了,其中一人說道“閒話、閒話,都是閒話不當真。”
馬上有人接口“是不當真。”
五個人相視而笑,都是同一個反應,這是閒聊時隨便說的話,不是正式的軍情。
但是,這四個武官的親信護衛卻借口提前離開的校場。
他們去乾什麼,這還用說嗎?
倭王城有多少財富?
就大宋軍方所掌握的情報,倭人口約在四百五十萬人,有莊園大小數千個,若財富都集中在王城,那麼倭王城的財富可能有數十億貫。
劉安的一些秘密調動朝堂上的文官未必知道,但軍方高級武官肯定知道。
比如,明州緊急北調的炮艦要求每兩個月就要回明州修整,檢修船隻、檢查火炮、同時保證火藥的庫存量。
而明州依然還在瘋狗的建造炮艦。
劉安需要這麼多炮艦,眼下需要用炮艦攻擊的地方隻有一個,就是倭京。
大宋的軍方已經在磨刀了。
當兵吃糧,他們不懂什麼叫入侵,什麼叫正義的戰爭,他們隻懂一句話,戰功與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