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為什麼都看著我?”看向身旁的秦戰,秦淩天眼睛眨了眨,目光清澈、明亮,好似一位初入俗世的陽光少年。
“不知道。”秦戰搖頭。
“難道是我顏值太高?”秦淩天低聲說道。
“嗯,應該是。”秦戰點頭,沒有絲毫猶豫,隻要是秦淩天說的話,他都認為是對的。
“哦,那我就放心了。”秦淩天摸了摸自認為英俊得不像話的容顏,看來,自己的麵容能力,還是很強大的。
周圍諸人的目光都愕然地看著兩人,嘴角抽搐,這得自戀到什麼程度,才能說出這番話來?
還要不要臉了?
偏偏他們還說得那般認真、嚴肅,仿佛理所當然。
聽到秦淩天和秦戰的話,蘇闊等人的麵容黑得都能滴出水來了,神色無比的難堪,眼眸中有壓製不住的殺念暴起。
可蘇闊等人卻不敢出手,因為實力不如人,見到這一幕,諸人的眼角都憋著笑意,隨後看向那兩道自言自語的身影。
無恥、太無恥了。
那有這樣欺負人的?
林致寒冷到極致的目光看著那離去的兩道身影,眼眸轉過,看了一眼身旁的仆人。
仆人見到林致的目光,隨後身影離開了閣樓中,暗中觀察這一幕的蘇離,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
秦淩天二人行走在王城南部,處處人聲鼎沸,熱鬨非凡,嘴角帶著一抹笑意,漫步在鬨市當中。
“大理寺辦案,閃開、全都閃開。”正在此時,一道道凜冽的聲音響徹在天地間,秦淩天目光望去,隻見一位位身披黑翎袍服的身影駕馭著寶馬,在庭市中極速奔馳。
“大理寺?”秦淩天目光看著騎在寶馬上的諸多身影,眼眸微凝。
大理寺諸人在鬨市中奔馳著,強悍的寶馬將諸多擺放在市集中的貨物撞到在地,瘋狂踩踏。
“不好。”秦淩天心生一股不好的預感,目光向前看去,隻見一位孩童被寶馬和大理寺諸人身上的氣勢嚇到了,愣愣地站在市集正中,大哭著。
眼看悍馬奔馳而來,要從孩童弱小的身體上踐踏而過,孩童還在那大聲的哭喊著娘親。
與此同時,一道身影閃爍而過,速度奇快,瞬間掠過,片刻後,大理寺諸人已經極馳而過,秦淩天低著身,看著懷中的孩童,眼眸中露出一抹笑意,好險。
纖長的手指揉了揉哭鬨的孩童,隨後將孩童交給了有些嚇傻的孩童母親,叮囑道“世事無常,意外稍縱即發,記得看好無辜的孩子。”
“大理寺真是越來越蠻橫霸道了,如今,竟在鬨市中行悍馬縱橫。”有人義憤填膺。
“人家大理寺仗著有天子刑權,會管你一個小老百姓的死活?”
“誰說不是呢。”一人搖頭道“君王竟重用這等小人為官,難道,真是秦王朝命數到了嗎?”
“老家夥,你不要命了。”有人低聲道“秦王君自甘墮落,不理朝政,今日的秦王朝,已被呂相和荊王掌控,君王已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若是被大理寺之人聽到,怕是又要以莫須有的罪名,拉進天牢,嚴刑拷問了。”
話音落下,諸人瞬間閉口不言,大理寺自先王君逝世後,便越發肆無忌憚,無所畏懼,如今竟在人流聚集的鬨市中,視生命如草芥。
如此舉止,與蠻荒妖獸何異。
聽到諸人的話語,秦淩天目光冰冷至極,大理寺當真越來越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