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麼?呂相思慮著,心中也不是很確定。
“這等妖孽人物,不知此人身在何處?”秦淩天問道,還未待呂相回答,道“秦戰。”
“王上。”身後不遠處的秦戰闊步走來,來到秦淩天身後對兩人拱了拱手,秦淩天揮手,道“剛才聽到呂相所言了吧,去宣旨,寡人要召見這位絕代風華的少年妖孽人物,連呂相府的諸多青年才俊也被他橫掃,寡人極為好奇,你帶他來秦王殿,寡人想見一見這位不凡的少年天驕。”
秦淩天眼眸微亮,語氣又有著幾分崇意,讓得呂相也分不清是真是假了。
“…”秦戰那巨大的眼眸眨了眨,作為被秦淩天最信任的神將,在秦淩天回來的片刻,他就已經知道了始龍遺跡中的所有事情。
秦戰眼眸古怪,心中一陣無語,用得著這麼吹捧他自己麼?
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是。”秦戰允諾,正欲起身出去時,一道聲音傳來,“王上怕是不能如願了。”
秦戰腳步停下,目光看去,那裡一道身影出現,身上衣衫獵獵,來到這裡拱身,道“見過王上。”
來人,正是荊王,秦淩霄。
荊王看向一旁的老者,微微拱手行禮,道“呂相也在。”
“見過荊王殿下。”呂相回身,拱手朝荊王還禮,他雖然是一朝相府之主,但對方亦是王庭之王,禮儀於此。
“王兄來了,座。”秦淩天道,目光掃了一眼來人,揮手指向一旁的椅子,隨後道“不知王兄剛才所言,何意?”
荊王並未落座,而是開口,道“我的人在龍抬頭山腳下等了一宿,到現在也沒有再次見到那兩位神秘的少年少女。”
龍宮開啟,宮殿隻有那人進入,其中到底有什麼,也隻有那少年人知道,這傳承會是他邁進王侯的一個契機,他當然會尋找。
而且,呂相也同樣在尋找。
“消失了。”秦淩天問,道“王兄也在尋覓那兩人?”
“是。”荊王,道“現在隻有兩種可能,其一,那少年少女易容進入始龍遺跡,再以另外一副容顏麵對世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離去了,其二,則是那兩人至今還未出來,隱世在始龍遺跡,不過,我認為是第二種的可能性並不大。”
“荊王之意是?”呂相目光轉過,手中棋子醞釀,他已經猜測到荊王會說什麼了。
荊王看向秦淩天,開口道“王上應下令,封鎖王城,讓所有進入始龍遺跡之人集合,徹底搜查。”
他雖然掌控著軍權,但在王城中沒有一位兵卒,而且,由秦王君下詔封鎖王城,恰到好處。
若是他荊王宮的衛隊前往,隻會於理不合,會被有心人利用,以此大做文章,那時,便得不償失了
秦淩天目光一閃,看著眼前的身影,這麼多年了,荊王的性子果真一點沒變,還是如此的霸道。
那些人,若是落到了荊王手中,不用說也知道他們必將會承受抽筋拔骨之痛,很有可能,一生都會完了。
“昔日,王上就已下令,宣召天下才俊入始龍遺跡,其中所得之傳承,均為其有,現在若如此行事,將王上顏麵置於何地?”秦戰手握皇室軍刀,來到這裡。
天子一言九鼎,荊王這是將龍言玩於兒戲。
“本王與天子說話,何時輪到你來多嘴。”荊王開口,目光冰冷的看了一眼秦戰。
荊王話音落下,秦淩天目光一凝,閃過一抹寒意,一旁的呂相手指間棋子轉動著,有趣。
聽到此話,秦戰鋒芒畢露,一股駭人的波動綻放,法道境巔峰氣息爆發,手中軍刀上散發著可怕的殺伐力量,彙聚成一股無形的波動。
他是秦王朝十二神將之一,地位等同於親王。
“秦戰。”一道聲音傳來,秦戰看著郭淩天,眼眸中閃爍著堅定,秦淩天開口,道“退下。”
秦戰眼眸冷漠的凝視著荊王,手中軍刀收了回去,雖然有些不服,但秦淩天的話,他更要聽。
“荊王。”這時秦淩天開口,他沒有再叫秦淩霄王兄,而是直接荊王,數人的目光也都看了過來,秦淩天道“此事,寡人不允。”
呂相棋子從手指間落下,果然,他猜測得沒有錯,選了一位猛虎登上了王位。
此時,這少年君王已經在逐步彰顯他的野心了。
“為何。”荊王問。
秦淩天也看了過來,他說道“寡人,丟不起這個臉。”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荊王目光中閃爍著光輝,說道“你是秦王朝君王,一紙詔令,何人敢違。”
“你也說了,寡人還是秦王。”秦淩天起身,手中棋子落地,拂袖邁步離開此地,一道冷漠的聲音飄來,充滿了君王的威嚴之感。
“寡人顏麵不足兮,但我秦氏先王之尊嚴不容抹黑,此事,就這麼決定了,任何人不得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