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此時,秦淩天眼睛微凝,隨即淡淡的笑了笑,他輕輕地搖了搖頭,不論將來怎樣,他應隻在乎眼下才是。
老師曾經說過,人啊?就應該腳踏實地,不然就會胡思亂想了。
大道三千,處處皆修行。
一步一天地,一念一輪回;以初心錘煉己身,以平常心看待世間事;不管身在何處,不可遺忘了本心。
老師那老家夥雖然人不怎麼靠譜,但說的話卻仿佛比聖言還要更加的蘊藏深意,隻是,有時人太壞。
想清楚了這些,秦淩天笑了,他很知足但卻不會因此而懈怠,要知道他的眼下可不僅是秦王朝,更多的還是身旁那為數不多卻值得珍惜的人。
守護他們,便是守護本心。
“淩天,太後傳人來話。”這時一道聲音傳來,打破了寂靜,隻見曦兒走來,美眸意味深長的看了秦淩天一眼。
她感受到此時的秦淩天身上有一股莫名的氣息,仿佛他更成熟了些。
“太後?”僅僅詫異了片刻,秦淩天便點頭笑道“她可曾說了什麼?”
曦兒邁步走來,手掌揮出,後方頓時有一位宮女進來,俯身拜見秦王君,低頭道“太後娘娘說自王上登基以來,還未曾與王上共擺君王宴,如今想念,恰逢今日天氣爽朗,欲一聚家宴,望王上應允。”
此女,是太後身旁的宮女。
“家宴?”秦淩天眼睛微眨,目光看著眼下的宮女,一股無息的威嚴彌漫,使得那俯身的女子心驚膽顫的,卻也不敢開口。
秦淩天心中思慮,在他未成為秦王君前,幾乎沒有與太後有過往來,畢竟那時世人都知道他隻好酒色,醉愛美人懷,極少走出過王宮。
即便如今已是秦王君,與太過也隻是不過數麵之緣,甚至談不上往來。
如今,她竟然宴請自己?
“好,寡人知道了。”看著眼前的宮女,忽然間秦淩天揮手,道“告知太後,寡人處理手中事物後便來。”
“是。”宮女躬身,隨即離去。
曦兒美眸眨了眨,不解的看著秦淩天,開口說道“太後與荊王乃一丘之貉,此刻見你,隻怕宴無好宴,沒安好心。”
他們之間本就關係不量,如今卻思念,誰人相信?至少她可不信。
秦淩天一愣,眼神瞪了曦兒一眼,說道“你這丫頭真是沒大沒小,太後乃我秦王朝的一國之母,是寡人的母後,小心落人把柄。”
曦兒吐了吐舌頭,調皮一笑,說道“人家這不隻是在你麵前說麼,又沒有外人。”
“你啊。”秦淩天捏了捏曦兒的瓊鼻,無奈笑道“真是拿你這丫頭沒法了。”
曦兒得意一笑,秦淩天笑著搖了搖頭,邁步走出,“我們走吧,順道去看看曦兒口中的宴無好宴是怎樣的龍潭虎穴?”
曦兒美眸眨了眨,白了秦淩天一眼,這家夥絕對故意的。
一旁的秦戰眼瞪鼻鼻瞪心,裝作沒看到。
既無奈又一身傷!
……
秦王城中心區域,琉璃閣。
此時,琉璃閣內熱鬨非凡,人聲鼎沸,龐大直入天際的閣樓中有一縷縷紅菱交錯,飄蕩在上空,無限美感,而中間之地則有一處舞台,無數人彙聚於此,似乎在議論著什麼。
“聽聞此次盛舞乃是琉璃閣閣主親自伴舞,不知是否如此啊?”下方觀禮台上,有人開口說道。
“聽說是這樣的。”旁邊之人回應,道“世人皆知琉璃閣閣主璃花姬風華絕代之姿,美貌無雙,意有禍國殃民的容顏,若是能親自主舞一曲,我等倒此行不虛了。”那人開口,神色中竟有幾分遐想。
周圍的諸人都點頭,琉璃閣閣主何人?那可是秦王朝最具禍國殃民的嫵媚美人,一顰一笑皆能勾動著無數人的身心。
她若能主舞一首,當能心中繁味了。
恰在此時,一陣陣喧鬨的聲音響起,隻見中心的舞台上空有無數誘人的花瓣灑落,其中有一道紅衣女子赤足踏著紅菱而下,身周縷縷紅菱伴舞,撩動著無數人的心扉。
舞台之下的眾人頓時喧嘩,甚至有些人的眼睛中竟然閃爍著光芒,也不知在遐想些什麼,但他們都知道那是琉璃閣閣主。
今日,璃花姬攜傾世之舞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