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到了什麼?態度不錯?
似乎還沒有人敢和他說態度不錯,目光看了看黑袍人,此人,倒和他說的話一般,有趣。
不過,也確有其資格。
“荒山多賊。”說完,黑袍人便不再言語。
馬甫儒沉吟話中深意,而後他的眼睛內一股精光閃過,他似乎已經明白了,也察覺到了。
馬甫儒抬頭看向山巔,眼睛變得極其的犀利。
“有刺客。”一聲呼喚打醒了眾人的思維,冷厲之音充斥在黑夜中,一股肅殺的可怕氣機席卷而下,眾人皆驚。
“全體戒備。”馬甫儒揮出冰冷的軍刀,充斥著濃鬱的血腥,隨之而來的,是一股仿佛隱藏了許久的肅殺氣息瞬間爆發。
“閣下,鄙某可否拜托一事。”馬甫儒神魂傳音。
他的身體靠向馬車,因為,他的小姐在馬車內,雖說,他是一代法道境修行者,但從上方的死亡氣機中,他能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危險。
而能讓他感受到危險的,至少是同境界的存在,接下來一旦他們進入搏殺後,他沒有絕對的把握可以保證小姐的安全。
因此,他不得不向黑袍人求助。
黑袍人若是願意出手護小姐一人安全,那麼,他便無所顧忌了,但是,這實在渺茫。
甚至於,難有一絲渺茫的機會。
“你有什麼資格,值得我出手。”黑袍人回應。
他們隻是同路人,出手就意味著許多意料之外的事將會發生,同樣也意味著,有未知的強者會間接性地演變為他的對手。
因此,變數太多。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如他所言,除非有同等的價值,值得他出手。
馬甫儒明白黑袍人的想法,也理解對方的做法,因此,意料之中的事,他並沒有多少意外。
“結陣前行。”馬甫儒一馬當先率眾走出,拔出了腰間那似沉寂了許久的大秦軍刀,諸護衛軍同仇敵愾,清一色的黑色古樸秦刀,以結陣之力阻絕那接下來即將到來的殺戮。
這些護衛軍俱都腰姿挺拔,動作一致,竟沒有一人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畏懼,反而充斥著淡淡的熟悉感,令人驚詫。
馬甫儒看向那極具而至的黑衣首領,目光如炬,他們連更加可怕、殘忍的大國戰爭都經曆過,最終也拿下了卓越之戰。
所以,眼下即便強敵環繞,他們堅信也一樣能走到最後,接下來的殺戮到來,也不會讓他們產生一絲的退怯。
“馬甫儒。”陡峭的懸崖絕壁之上,傳來一聲冷喝,隨後隻見無數黑衣人的最後,那首領的步伐看似緩慢,卻又快到了極致,使得虛空中留下來一道道他的殘影,隨風而逝。
刹那間,他的身影就已經從現在無數黑衣人的最前方,率領眾多強者降臨而至,首領那冷厲又帶著弑殺的眼神凝視著馬甫儒一行人,隨即將目光看向了那依舊騎著黑騎駿馬、渾身籠罩在黑金袍服下的黑袍人,首領冷聲開口道“閣下即是局外人,就請不要插手局中事。”
這黑袍人不知來曆,渾身上下沒有一絲氣息外放,猶如一個普通的凡人,很容易讓人掉以輕心,卻又無法拂拭對方的存在。
眾人的目光看向那黑騎上的黑金袍服身影,俱都神色各異,這時,隻見黑騎停止前行,那籠罩在黑金袍服下的身影似將目光看了過來,他說道“本座路人,你們隨意。”
黑騎篤足在哪,仿佛真如他所言,隻是如同陌路人一般,不過,這裡卻沒有人會相信黑袍人的話,即便是馬甫儒到了現在也不知對方的真實目的是什麼。
誰也無法保證到了最後時刻,黑袍人是否會對他們發出致命一擊?
“望閣下莫要忘記你剛才的話。”首領明白,他不能再耗下去了,冰冷的目光凝視向了馬甫儒,又看了一眼馬車,他說道“你們不應該來的。”
“來了又何妨?”馬甫儒同樣將目光看向首領,俱都嚴陣以待,他們比任何人都更加的明白,一旦出現破綻,對方必都會毫不猶豫的出手,不給對方留下反手的機會。
“她,還有你。”首領冷漠地開口,道“離開了兵王穀,等於是自尋死路。”
南溪庵山的霸主自是那南溪候府,這是毋庸置疑的,除此之外,還有一座可怕的強大勢力,也是唯一一個能夠牽製南溪候府的勢力,那就是兵王穀。
據傳,兵王穀的穀主,曾經是王朝極負威名的殺伐之將,當然,其真實性仍是有待考證。
“未曾發生的事,誰又有絕對的把握。”馬甫儒站立在馬車前方,向前踏出一步,手中那獨特的秦刀一顫,充斥著濃鬱的殺伐氣息。
首領邁步而行,他的眼睛如同鷹眼,似看著獵物般的眼神緊緊凝視著馬甫儒眾人,冷喝道“冥頑不化。”
隨後隻見他手掌一揮,手臂抬起,便有神秘的法紋光輝於虛空浮現,渾身籠罩著法道之力轟鳴,威壓綻放而出,緊接著一柄極具殺戮氣息的法器從現在他的手中。
他的身體踏空而行,朝著馬車上的馬甫儒而去,速度越來越快,可怕的法道之威鎮壓向馬甫儒,殺戮之矛刺破了虛空,徑直殺向了馬甫儒的身體,似要將他的身體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