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王上,秦王君讓奴婢前來通知各位,他說,今日就不參加四方宴了。”一位宮婢走來,乃是服侍南庭新苑的侍俾。
“不參加了。”眾人神色古怪。
不過想到秦王君的身份,以及秦國兵馬攻打齊國之事,不少人眼神閃爍,似有幾分明朗之意。
或許秦王君擔心發兵入齊,若是此時再來,定會讓人議論,所以,便乾脆不來了…
眾人這樣想道。
“秦王君年紀輕輕,卻不曾想竟會趁齊王君不在齊都之際,發兵攻打齊國,還真是虎狼之心,昭然若揭啊!”
象王朝的裴慶冷哼一聲,語氣帶有幾分嘲諷。
“這…”眾人神色尷尬,不知該如何回答。
不過,秦王君畢竟是一代君王,無論其如何做事,他們也不好像裴慶一樣大談言論。
畢竟,這關乎國體。
而他們一言一行都代表了一座王朝,自然是要謹言慎行,若是傳回各自的王朝,也多少有些臉麵無光。
來自第一王國之稱的象王朝裴慶向來自傲,不在乎這些,可並不代表人人都不在乎。
不過卻在此時,一道美麗的身影走出,款款而來,赫然是魏國的公主,綰柔。
“父王,女兒去南庭新苑看看吧。”
綰柔眸子看向上方,不過還沒有等魏王君開口,一道身影朝著這裡衝來,步伐很快,十分急促。
“嗯?”眾人也都看了過去,便見一位將領高舉魏國旗幟匆匆趕來。
見到這麵旗幟的瞬間,眾人心頭一凜,自語道“這似乎是魏國的戰旗吧。”
這麵旗幟一般隻有當王朝遭受外敵入侵之時,才會出現這麵魏國戰旗。
而此時到來,隻怕是…
此時此刻,哪怕是魏王君,也自王台上起身,凝視著到來的將領身上,隨後又看向那麵戰旗…
魏王君的眸光,頓時變得凝重了起來。
“報!”
將領屈膝跪拜,將戰旗呈上,口中吐出一道震蕩之音“啟奏王上,前方飛鴿傳書,秦軍攻陷我魏國邊疆,如今函穀關被破,十餘萬兵馬已朝著都城而來。”
這一道聲音如同神雷驚起,響徹在眾人的耳邊。
“秦…秦軍。”魏王君臉色僵硬,當聽到秦軍攻打他魏國之語,手臂不由一陣顫抖了下。
“嗒。”
手中一封竹簡掉落在地,魏王君的麵容有些不可思議,絲毫沒有想到秦軍竟然會攻打他魏國。
“秦軍不是攻打齊國去了嗎。”何生財嘴角抖動了下,帶著一絲駭然之色。
在場的魏國朝臣,臉色浮現一抹蒼白之色。
可才得知秦軍十萬攻打齊國,如今,怎麼又是朝著魏國來了。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給寡人如實說來。”
魏王君邁步從王台上走下,忍著心頭的震驚,強調不能驚慌失措。
“回稟王上…”那將領隨即開口說出,尤其是秦軍攻打魏國的所有事情,都如實上稟。
片刻之後,將領又道“王上,秦軍十餘萬兵馬來勢洶洶,函穀關被破,包括扶城在內的城池,已丟失了不下七座…。”
“如今正朝著都城而來啊!”
將領躬身在地,回應說道。
“噠。”魏王君腳步虛晃,身體不由一晃,使得所有人一驚。公主綰柔連忙上前,很是擔憂的道“父王。”
魏王君揮手製止,一步步從王台上走下,
“秦軍不是在攻打齊國麼,這十餘萬兵馬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來的?”魏王君拳頭緊握在了一起,帶著滔天怒意。
想不明白秦國這十餘萬兵馬從何而來,難不成,秦國連鎮守在各州的巡城軍也出動了麼。
“咚。”
將領俯首跪拜,無法回應這個問題。
“嘎吱。”魏王君拳頭一緊。
哪知此時,又是一道道加急的傳信兵趕來,其所說之事,俱都無一例外。
儘是秦國入侵。
且兵馬達到了十餘萬,這讓得魏王君臉色越來越陰沉,冰冷到了極點,麵容很不好看。
再聽到這些消息傳來,使得魏王君再也無法隱忍心中的怒火,隻見他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大喝道“秦國!秦王君!”
發兵攻打他魏國,秦王君怎麼敢這麼做!
這一刻,所有使臣都出奇的安靜,深知魏王君已然暴怒,他們可不想無故成為刀刃下的牲畜,供魏王君發怒…
驟然,魏王君的眸光卻忽然掃視了過來,落在所有人的身上,使得不少人身體一顫。
隻見魏王君嗬斥一聲“都給寡人滾。”
今天的事情,讓他再也無法保持冷靜。
此話一落,所有使臣連忙離開,他們即便不知曉其中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此刻見到魏王君暴怒的樣子,不敢多問一句。
就連向來自傲的裴慶,也低調的退了下去。
“父王。”綰柔靠近,神色擔憂。
可話語未落,頓時轟隆一聲巨響,隻見魏王君的身影閃爍而出,渾身充斥著可怕的氣息,朝著南庭新苑的方向而去。
“王上!”
魏國朝臣目露鋒芒,知曉魏王君是去了什麼地方,立即有人吩咐道“傳令下去,王宮內的所有禁衛軍,都去南庭新苑。”
“是!”
一時間,魏國的禁衛軍,以及在場所有朝臣,紛紛趕往南庭新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