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軒楊紫!
柳煙仇聽到我答應下來,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一口煙入喉,說“這樣最好不過。需要什麼隨時告訴我,我竭儘全力滿足你。但我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不能讓劉文亮輕易的坐牢,要讓他生不如死,或者,直接死。”
殺了劉文亮?!
我心底發虛,雖然我對劉文亮恨之入骨,但讓我殺了他,我絕對做不到,而且我也不能殺人。
我說“仇姐,還請你明示,怎麼做才能讓他生不如死。”
“辦法有很多種,而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剁了他雙手,讓他後半生做一個廢人。”柳煙仇的語氣很平淡,滿臉風輕雲淡,好像這麼狠毒的話根本就不是她說出來的。
也正是此刻,我才深深的感覺到,眼前這個女人是多麼的心狠手辣,談及人生死,還能說笑風聲,簡直不是正常女人能辦得到的。
我說事情搞大,他報警咋辦?
雖然劉文亮是逃犯,但誰能保證,就算把他逼入死角,他也不會跟我魚死網破?而且我剛剛才見識到柳煙仇的狠辣,跟這種女人合作是很危險的,我不得不謹慎小心。
“放心,他不會報警,因為他沒有報警的機會。”柳煙仇麵不改色,說“此事宜早不宜遲,你們今晚就行動。到時候我你人手和劉文亮的位置,你隻需要抓住他,剩下的事情自會有人搞定。”
晚上九點,夜空好像一個無邊無際的大黑洞,沒有一顆星星。
名毫休閒會所門外。
我身邊站著五個孔武有力的大漢,劍眉星目,麵容冷峻,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陳先生,劉文亮就在裡麵,我們現在進去?”說話的是個黑皮膚的男人,五人裡麵,他是唯一身材比較精瘦的人,但他周身的氣息,卻比另外四人危險的多。
這家夥叫秦龍,是這五個人裡麵的小隊長,這些大漢都是柳煙仇找來的,應該是她的親信。
我想了想說“彆著急,如果我們進去抓人的話,目標太大了,就算抓住劉文亮,我們也不一定能把他帶走。這樣吧,龍哥,你們在這裡等著,我進去瞅瞅,等劉文亮出來我們再行動。”
我的計劃很簡單,那就是等劉文亮出來,我們把他抓進事先準備好的麵包車,帶到其他地方再收拾他。
“也行,那就聽陳先生的安排。”秦龍點了點頭,末了補充道“那小子滑頭得很,陳先生小心點,千萬彆讓他察覺。”
我說知道了,然後就走進名毫休閒會所。
柳煙仇的情報,是說劉文亮在裡麵賭錢,剛才秦龍告訴我,賭場在三樓,於是我徑直上了三樓。
我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剛上三樓,就被一股烏煙瘴氣搞得很不自在,放眼望去,偌大的賭場裡麵至少有上百名賭徒。我怕暴露,所以沒敢直接過去,而是站在樓梯口尋找劉文亮的身影。
賭場裡麵很嘈雜,而且賭客來回走動,給我尋找劉文亮增加了不少難度。大概看了幾分鐘,我才鎖定劉文亮,那小子就坐在最右邊的賭桌上賭錢。
但劉文亮此刻並非一人,他身後是王雄,以及昨晚打我的那個胖子。
目測他們應該在玩炸三張,這時候劉文亮抓起自己的底牌,小心翼翼的搓開。而王雄和那個胖子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劉文亮的手上,我仔細地看著他三人的表情變化,緊接著,隻見劉文亮的雙眼忽然一亮,嘴角頓時露出一條上揚的弧度。
放下牌,劉文亮將幾張一百元的鈔票扔進賭桌上的錢堆裡,意氣風發的說“我跟五百。”
隨後那張賭桌上另外幾個賭客棄牌,隻剩下兩個人繼續跟牌。其中一個玩家是個三十來歲的女人,穿著低領旗袍,胸前那對隆起有少半肉球都暴露在眾人的視野中,而站在她身後的兩個男人,有意無意的偷看著她領口裡麵的景色。
女人跟了五百,看著劉文亮嬌笑道“亮亮,姐這底牌可不小,我勸你還是彆跟了,免得輸得血本無歸。”
劉文亮輕鬆的扶了下眼鏡,笑著說“萱姐,我的底牌也不小。我跟兩千。”說著,就扔了兩千塊錢。
看到劉文亮不僅沒有退縮,反而還漲了籌碼,被稱作萱姐的女人臉上的笑容明顯僵硬了許多。第三家玩家看到情況不對,直接把底牌扔了,買都沒買牌。
萱姐說“桌麵上不到兩萬塊錢,現在就剩下我們兩家了,亮亮有必要漲價嗎?”
“萱姐,不是我故意搞你,而是我手裡的牌確實不小,我不能把這副牌糟蹋了。萱姐願跟就跟,如果實在不值得就棄牌吧。”
萱姐臉色驟冷,直接從手邊取了一踏紅票,目測是一萬,說“我跟一萬!”看得出來,她跟劉文亮杠上了。
“玩這麼大,萱姐不後悔?”
“這就不是你該考慮的事情了,我陳紫萱玩得起!到底跟不跟,彆廢話!”陳紫萱說。
“跟,當然要跟,我這副牌就算跟到天亮都值。”劉文亮回頭看了眼王雄,說“給我取點錢,等會還你。”
王雄和胖子總共湊了有三萬多塊,全部交給劉文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