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豹也是怒火中燒,直接將半杯紅酒潑在我臉上“麻痹的,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他媽就等著被打吧!哼!”說著,崔豹就站了起來,然後怒氣衝衝的往出走。
這一刻,我感覺身體都快炸開了,呼吸聲都急促起來,看了看茶幾上的一瓶啤酒,我直接抓起來衝向崔豹,照著他的頭砸了下去。
“嘭!”
酒瓶爆開,崔豹頓時抱著頭嗷嗷直叫。
我一刻不敢停留,握著半截啤酒瓶衝出酒吧,守在外麵的兩個男人看到我手上有啤酒瓶,都有些害怕了,不敢衝上來。
抓住這個機會,我撒腿就跑。
“麻痹的,飯桶,還不趕緊給我追!草,老子今晚非殺了他不可!哎喲……”身後傳來崔豹的聲音。
我不敢回頭,一路狂奔,那兩個男人窮追不舍,邊追邊讓我停下來,說我不可能逃得了。
從娛樂街跑出來,都沒看到劉詩雅兩人,看來她們已經安全了。我還是拚命的跑,可我感覺得到,身後那兩個男人越來越近,我已經上氣不接下氣,心臟砰砰直跳,好像要爆炸似的。
跑了不遠,我徹底脫力了,雙腿一軟,當下撲倒在路上。
這時候,那倆男人先是把半截啤酒瓶搶過去,然後就對我拳打腳踢,疼得我冷汗直下。
“媽的,你倒是繼續跑啊,怎麼不跑了。草你媽的,敢打老子,看老子怎麼收拾你!”這時,崔豹也追上來了,看到我被製服,笑聲都變得瘮人。幾個箭步衝上來,照著我的肚子就是一腳。
饒是我還算能忍,當時也是哎喲一聲,眼前一黑,有那麼幾秒鐘直接失去了知覺。等清醒過來的時候,五臟六腑都交織的痛,好像剛洗完澡,全身都濕漉漉的。
我疼得直翻滾,好像快死了。
崔豹看到我這麼難受,那張臉笑得更加猙獰,齜牙咧嘴的模樣好像妖魔鬼怪。罵了我幾句,然後從那個男人手中把半截啤酒瓶拿過去,陰冷地朝我走過來“老子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所以你就彆怪老子心狠手辣了!”
隻要是道上有點名氣的混混,身上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打架夠狠。
崔豹在我旁邊蹲下來,呲牙咧嘴的一笑,然後舉起半截啤酒瓶,猛然刺進我的右腿上。酒瓶子非常鋒利,直接刺進我的右腿裡麵,那一刻,我直接像殺豬般的嚎叫起來。
好疼!
冷汗如雨,流遍全身。
我嘶吼道“崔豹,有種你他媽現在就殺了我!”
崔豹也紅眼了“你他媽以為我不敢是吧,老子現在就弄死你!”說著,把啤酒瓶抽出來,然後朝我的臉刺下來。
這時候,我的瞳孔逐漸放大,眼看酒瓶子就要落在我臉上,而我卻無能為力,那是一種極其無力的感覺,生不如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其中一個男人忙不迭抓住崔豹的手腕,說道“不能再打了,冷靜點,這一下下去,事情可就搞大了。”
酒瓶子就在我眼前停了下來,這一刻我緊繃的神經才鬆弛,本來沒感覺右腿疼了,可這一放鬆痛感又傳遍了全身,我咧著嘴,倒抽冷氣。
崔豹也冷靜下來了,扔掉酒瓶子,一拳打在我臉上,起身說道“陳軒,這就是你得罪老子的下場。這次先不要你的狗命,如果你以後再敢與我為敵,老子非讓你斷一隻手!”然後帶著那倆男人走了。
我回到租房已經淩晨兩點,好在沒有傷到主血管,傷口上結了幾個血疤,整條右腿都腫了一圈。
第二天上午,關夢語打電話問我怎麼沒去上班,昨晚那件事是咋解決的。
我說沒事,順便讓她幫我給學校請幾天假,然後就掛了電話。大概下午兩點多時,我接到了劉詩雅的電話,她可能是聽關夢語說了昨晚的事情,問我有沒有事,為什麼不去上班。
我不想讓她知道我受傷了,於是就隨便搪塞了幾句。
半小時後,我聽到樓下有汽車的聲音,不久門外就傳來劉詩雅的聲音“我知道你在裡麵,快點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