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走出卡車,玩著手裡的墨鏡,一搖三晃的走到我的麵前。我靜靜地看著他,等待著下文。他見我沒有說話,於是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是第四軍的人,也知道你們的彈藥很充足。我們手裡有一批糧食,希望可以和你們交換一些彈藥。”
我一聽這話,心裡頓時明白了他們的來意,於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可我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問道:“你們有多少糧食?怎麼交易?”
他似乎早就料到了我會這麼問,於是他轉身從卡車裡掏出一個布袋子,從裡麵拿出一小捧小麥遞給我說道:“不多,也不少,我帶著的隻有十幾斤您先驗驗貨。”我接過小麥,放在鼻子前聞了聞,雖然隻有一把,但顆粒飽滿,看來確實是上等好糧。
我點了點頭說道:“你們的糧食品質確實不錯,不過我們第四軍不缺糧食,所以這筆交易恐怕不太合適。”
墨鏡男似乎早就料到了我會拒絕,他笑了笑說道:“不急,我們還有其他的籌碼。”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張地圖,展開地圖鋪在地上,指著上麵說道:“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都是我們發現的廢棄工廠,如果你們願意的話,我們可以把這些工廠轉讓給你們。”
聽到這話,我心裡一動,第四軍現在的工廠已經無法滿足需求了。如果真的能夠獲得這些廢棄工廠,那對於第四軍來說無疑是一件大好事。
我看了一眼地圖,發現這些工廠的位置都比較偏僻,而且大部分都在山區,交通十分不便。不過,這對於我們第四軍來說並不是什麼問題。
我看著墨鏡男,問道:“你們為什麼要把這些工廠轉讓給我們?而且在這廬州我直接搶不就好了嗎?”
墨鏡男子笑了笑,一手拿著墨鏡誇張的比劃著,壞笑道:“哎喲喲,您彆嚇我,我知道武軍長是個講規矩守信用的人。工廠給您就當交個朋友。”
我聽了他的話,以及看了他那浮誇的狀態,冷笑著說:“交朋友?這手筆夠大的。”說完後,我盯著著他一舉一動,而後我看了眼自己的配槍。
墨鏡男慵懶地靠在卡車上,嘴角掛著一抹狡黠的笑,悠然自得地戴上在他手裡玩了半天的墨鏡,隨後點燃一支煙,吐出一口煙霧,慢條斯理地說道:“這可是筆大買賣,咱們得玩把大的。我們要的是軍火,輕重武器的彈藥,有多少要多少。一噸精米精麵,就隻能換二十發迫擊炮彈。”
聽到這句話,我忍不住笑了,聽著這樣的價格,我真的有種想打人的衝動。末世中,黃金已失去了眾多機構的支撐,變得如同垃圾一般,隻是人們出於對末世前的留戀,還會偶爾買上一些。然而,真正的硬通貨,永遠都是暴力工具,它們才是上牌桌的籌碼。
我拉緊了自己的白手套,深吸一口氣,強忍住自己想打人的衝動,說道:“說吧,你肯定不是個肉人鋪的老板那麼簡單。一般人都是買槍,你可好直接買炮彈。這說明說明你們至少有不少的迫擊炮。哪個勢力的?我聽聽,興許咱們還是朋友呢。”
墨鏡男抖了抖煙灰,仰麵笑道:“武軍長,您大人大量,你看我都開個肉人鋪隱姓埋名了。這樣吧,我給您透個底我的主家不是廬州本地的勢力,開車的話五個小時。方向恕我不便透露了。您的白磷燃燒彈,我們也很感興趣,一發炮彈五噸糧。”
我聽到這裡實在忍不住了,猛地拉動槍栓,直接將我的那把六四式配槍頂在他頭上,怒目圓瞪道:“你的胃口不小啊,你給我想清楚點,我在廬州打死你就像碾死一隻螞蟻。彆說你用手裡那杆破槍了,你敢瞪我一眼,你也就是個死。彆管你附近安排多少人,槍聲一響他們都得死。”
那個墨鏡男高舉起手,依舊保持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說道:“您乾嘛這麼生氣,我們可以成為朋友的。”
我惡狠狠地盯著他,笑著說:“你們往我眼皮子底下埋暗線,還一路把我引到這種地方,是不是想給我玩兒什麼極限施壓的把戲?有意思嗎?”
墨鏡男依舊高舉雙手說道:“您彆衝動,有話好好說。價格好商量。”
我一把拽走他的霰彈槍,扔給一邊的警衛員,隨後對他說:“我要加價。”
墨鏡男一聽開心的說道:“您說,您要什麼?”
我抿了抿已經有些乾涸的嘴唇,依舊按著他說道:“說吧,你在我們第四軍買通了誰。我不信,你可以這麼巧就可以在這種跳蚤市場,可以隨意堵住一個第四軍的軍長。”
墨鏡男卻放鬆了,可他依舊被槍頂著腦袋,於是他接連不斷點點頭說道:“您彆衝動,那可以是咱們交易的贈品。”
我點了點頭,然後鬆開了手中的槍,然後站直身體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軍裝。
墨鏡男被我鬆開之後,直接坐倒在地,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然後說道:“您看,您乾嘛這麼著急呢?咱們可以慢慢談嘛。”
我冷冷地看著他,沒有說話。墨鏡男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後說道:“您也不用擔心,我和咱們廬州本地的勢力沒什麼關係,我今天就給您說吧。我是金陵天王軍的,最近我們要給二兵團來點小震撼。可是我們的炮彈儲備嚴重不足。哎喲,您真是嚇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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