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即將轉身離開之際,那之前聽到的輕微破裂聲再次回蕩在耳邊,這次它更加清晰,也更加接近。我停下腳步,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停滯,心跳如雷鳴般在胸腔內回蕩,我緩緩回頭,目光聚焦在那枚看似平靜的蟲繭上。
隻見蟲繭的表麵開始出現了細微的裂縫,仿佛一道道微小的閃電在灰白色的外殼上迅速遊走。裂痕迅速蔓延,不斷擴大,形成了一張錯綜複雜的裂紋網絡。
我屏住呼吸,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我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這即將發生的奇異變化。突然,一道耀眼的光芒從其中一道裂縫中穿透而出,猶如曙光初現,驅散了周圍的昏暗。緊接著,伴隨著一聲清脆的碎裂聲,蟲繭的一角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猛然撕裂開來。
在這一刻,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從那被撕裂的蟲繭中,緩緩走出一個人形的身影。他的衣物早已被粘稠的液體腐蝕得破爛不堪,隻剩下幾縷破布勉強掛在身上,露出大片裸露的皮膚。那皮膚被粘液覆蓋,呈現出一種詭異的亮白色,上麵沾滿了粘稠的液體,看起來就像是惡心的鼻涕一樣,看著就讓人覺得惡心。
那人形生物似乎還沒有完全適應外界的環境,他搖晃著身體,發出“咳咳咳”的聲音,伴隨著一陣陣令人作嘔的嘔吐聲。那些粘稠的液體從他的口中湧出,落在地上,發出令人不悅的啪嗒聲。
這一幕讓我心中的恐懼如潮水般湧來,我緊握著拳頭,警惕地後退了幾步,心中暗想:“這特麼什麼玩意兒?”想到這裡趕忙拔出我的配槍死死的盯著那個怪物。
他的皮膚在粘液的覆蓋下依然顯得光滑細膩,仿佛羊脂美玉一般。儘管他的胸口皮膚呈現出透明色,但在粘液的映照下,顯得異常明亮。
“等等,皮膚白皙胸口透明,難道這家夥是。。。。”我剛想到這裡,就猛的看向那個“人形怪物”。
隻見他在臉上的粘液中抹了一把,隨後就聽到妙覺和尚那個和我一模一樣的聲音咒罵道:“呸呸呸,該死的蟲子。。。”
妙覺和尚輕輕摔著臉上的粘液,當他看到我黑洞洞的槍口時,大叫道:“我去,武廿無是我,你彆開槍。我是妙覺。”
妙覺和尚的臉上沾滿了粘液,這讓他那原本俊秀的麵容變得有些模糊不清。他的眉毛被粘液粘在一起,形成了一道粗黑的線,而他的眼睛也被粘液覆蓋,隻能隱約看到那雙曾經明亮如星辰的眸子。他的嘴唇微微張開,露出了潔白的牙齒,但粘液的覆蓋讓它們看起來有些發黃。
妙覺和尚的僧袍已經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幾塊破布,它們勉強掛在他的身上,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擺動。他的身體上,那些曾經被蟲子粘液侵蝕過的皮膚,留下了一些痕跡。雖然他的皮膚依然光滑細膩,但那些粘液的腐蝕作用讓他的皮膚上出現了一些細小的裂紋,就像是精美的瓷器上出現的細微裂痕。
他的胸口處,那片透明的皮膚在粘液的映照下,顯得更加詭異。透過那層透明的皮膚,可以清晰地看到裡麵的肌肉和血管,甚至能夠隱約看到心臟的跳動。這種透明與周圍的粘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人不禁感到一絲不安。
妙覺和尚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狀態,他開始用手擦拭臉上的粘液,但那些粘稠的液體似乎並不容易清除。他的手指在粘液中滑動,留下了一道道痕跡,但很快又被新的粘液覆蓋。
“我沒事,過一會兒就好了。”妙覺和尚的聲音中帶著疲憊,現在的他還在不停地用力甩著身上的粘液。
我緊握著槍的手慢慢放鬆,心中的恐懼逐漸被好奇所取代。我拿出李潔送我的那塊手帕,遞給了他。沒辦法,現在手邊也沒有什麼乾淨的布了。
妙覺和尚接過手絹,輕輕地擦拭著自己的臉。隨著粘液的逐漸清除,他的麵容再次變得清晰起來。他的皮膚在布的摩擦下逐漸恢複了原本的光澤,那些細小的裂紋也不再那麼顯眼。
那家夥又試著擦了擦身上,可是他身上那些黏糊糊的東西太多,妙覺試著擦了一會兒就放棄了,隻見他頹廢的扶著走廊裡的欄杆歎了口氣說:“武廿無,這是哪?還在襄城號裡?蟲子退了嗎?”
我苦笑著看向他,調侃道:“你不是十年後的我嗎?不是無所不知嗎?你倒是猜猜看啊。”
妙覺瞪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廢話,我的時間線裡可沒有一個叫妙覺的和尚幫我。行了,彆廢話了。說吧,我被困這幾天發生什麼事了?我給劇透一下。”
我看著這個被蟲子的“大鼻涕”弄了一身的妙覺,又好氣又好笑的扶著欄杆努力把他拉了出來。我的皮靴踩在那堆粘液中發出“咕吱咕吱”的聲音,不用聞那股刺鼻的味道,就是聽著都覺得惡心。
妙覺和尚被我拉著,一邊踉蹌地從那灘粘液中掙脫出來,一邊皺著眉頭抱怨:“這玩意真特麼惡心,我也真是醉了。”
我忍不住笑出聲來,看著他那副狼狽的樣子,調侃道:“妙覺,你這出場方式可真夠特彆的,我差點兒就把你當怪物給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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