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看到月光順著窗簾的縫隙映入昏暗而漆黑的船艙,形成了光與影交錯的世界。淑媛就那麼抱著我的脖子睡得異常安靜,她呼吸均勻而平緩,她小小的嘴巴不時的噘起來,輕輕對著我的脖子吹出一陣暖暖的氣流。
她就那麼靜靜地躺在我懷裡,我看到她,心裡就有點難受。她很漂亮也很可愛這是無可爭議的。不過我感覺對不起身邊的所有女人,也感覺自己真賤,怎麼就把持不住自己呢?
我的餘光再次看向李淑媛,她睡得沉,那眯著的雙眼和不時勾起的嘴角還有輕微的抿嘴聲一定是很開心吧。可我不敢再看她了,於是我將視線在這個艙室內來回掃視著想要讓自己的內心平靜下來一點。
此時我再次看向了在牆角矮桌上,那些淑媛做的超輕粘土手辦,我和李潔圍坐在一個白色的小桌旁正在微笑著喝茶,做成我的那個小人拉著李潔那個人偶的手,我倆笑得嘴角都上揚到了耳根。背後那個拿著印花白色水壺的淑媛那個人偶也笑得燦爛而陽光。
我看著那三個人偶,腮邊傳來了一陣酸澀,我的視線也被淚水模糊了。我這都是什麼人啊,怎麼能這樣。我還記得柳青第一次告訴我安娜背著我和王偉背著我做那些事的時候,我甚至都動了殺掉安娜的心思。
可安娜是末世前在我得了抑鬱症的時候還不離不棄的照顧了我,還讓我吃了好幾年軟飯的人啊。
雖然我原諒了安娜,可真正放鬆下來,那也是我殺了王偉以後的事了。不諱言的說到現在我心裡還是有疙瘩。看起來我似乎和安娜以及柳青回歸了正常的生活,可我出征荊楚省之前,還是將作戰等一係列任務的主導權交給了柳青。安娜現在也隻是負責廬州駐軍的日常訓練和生活。這權力在柳青麵前也根本不夠看,如果柳青是那種心狠的人,安娜完全有可能被柳青隨意差遣。
現在想起來,想必是我並沒有安娜信任我,那樣信任她。我還記得在濱海,我掉進了海嘯的巨浪中的時候,那時安娜深潛者的血脈還沒有覺醒,她就敢跳進那深不見底且異常冰冷刺骨的水流中去救我。
我抬起手,用掌心隨意在眼角抹了抹眼淚,可已經睡熟了的淑媛,卻順著我抬得胳膊將我抱得更緊了一些。
“淑媛”我以為她醒了,可她的呼吸聲讓我知道她根本沒有醒,反而是在做著一個甜美的夢。估計在那個夢裡我會和她家小姐還有她生活在她那個房屋模型那樣的瑞士木屋中養育很多的孩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吧。畢竟那個房屋模型的外表掛了很多和豆子一樣那麼大的小衣服。
我低低的念叨著:“淑媛你這個傻瓜,選我這個家夥乾嘛”剛念叨了沒兩句,就感覺她的臉蹭在我的肩膀上。
我低下頭去看。月光下的她,肌膚顯得更加白皙,宛如羊脂玉般溫潤。她的睫毛輕輕顫動,像是蝴蝶翅膀般輕盈抖動著。我靜靜地凝視著她與李潔有幾分相似的容貌,想起李潔平時依偎在我懷裡的樣子。我真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那位李家的女公子。
我知道,我已經做了自己對不起李潔的事,居然和她手下的情報總監搞在一起。我是來道歉的,怎麼就道歉著道歉著,就被我把事情演變成這樣了?
現在再想起來,我責怪李潔和那個edund拉著手跳舞時候的樣子,剛才的我有多生氣,現在的我就有多猥瑣。我現在這副德行一定很可笑吧,真是的真該死。
淑媛柔軟的胳膊把我抱得更緊了一些,淑媛的呼吸輕拂過我的脖頸,我覺得脖子上癢癢的,可心裡卻浮現出了每次我半夜睜開眼睛都會看到李潔在軍事地圖上勾勾畫畫的模樣,那時候的淑媛總是在她的背後為那位女公子揉著有些酸麻的肩膀和疼痛的脊椎。
我該回去承認錯誤,哪怕李潔再也不願理我。我真的做不到做了錯事還心安理得,等回了廬州也要向柳青和安娜坦白這一切。我真的不想當偽君子,可想到那三個女人失望的樣子,我慫了,慫得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因為我不敢吵醒李淑媛,因為我怕她醒了之後我不知道說些什麼。
楚水的波濤從窗外傳了進來,我的心也像跟著這些浪花拍擊船體的聲音怎麼也安靜不下來。
“姑爺”她喊了我一聲,接著一個吻落在我的臉頰上,她羞紅的臉埋在柔軟的枕頭裡,她原本柔軟的聲音被枕頭阻隔,聽起來有些含混不清“我是不是睡覺不老實吵醒你了?”她嘴上這麼說,可是她的腿卻把我的腰夾得更緊了。
我又被淑媛抱得無從下手了,其實我很想推開李淑媛回房間看看李潔睡了沒有。如果她睡了,我就悄悄的回去看一晚上文件。這樣她醒來後也許我就能蒙混過關了。
這種想法很無恥,我承認,而且非常不要臉。可我真的隻想這麼做
李淑媛翻身壓住我後,在我臉頰很和嘴唇上親吻了好一會兒,才嘴角上揚,那修長的眉毛緩緩舒展開,嘿嘿笑著看向我“怎麼?怕了?傻樣!”她笑得異常放鬆根本沒有我的那種緊張,她一邊笑一邊用她那貼滿了小白兔的美甲在我的鼻尖一點就開心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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