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新明透過裝甲車的側窗看著對麵的黃土溝壑,他身邊都是在默默祈禱的士兵,這輛步兵戰車在這荒原不停地蹦蹦跳跳的顛簸著,以至於士兵們的祈禱斷斷續續時不時能聽到後槽牙的撞擊聲。
穀新明不知道兩個哥哥分到了哪個突擊隊,現在的他們大多數人都沒有穿防彈衣。因為他們是敢死隊,身上已經有六枚進攻型手雷,四個備用彈夾,18公斤高爆炸藥,一把突擊步槍,一套單兵通訊設備,一部衛星電話,熱成像,以及每四個人就分配到的一部分二代反坦克導彈這種體型相對龐大的有線指導武器的一部分部件。
當然穀新明沒有攜帶反坦克導彈部件,而是抱著一挺269kg的89式重機槍,並且隨身攜帶了一個150發的彈鏈,當然他們每一百人就會分配一個phl03車組,其中包括一輛指揮車個一輛發射車。當然它們都停在很遠的地方,隻為在這些突擊隊遇到難啃的骨頭時以最快的速度展開火力打擊。
穀新明是充當機槍手,所以並沒有攜帶突擊步槍和那麼多手雷,但他頭上戴著的是集合了夜視儀,紅外探測儀,內置通訊器,以及一個微型自殺式無人機發射器,他就那麼緊緊抱著89式重機槍。此時身邊的供彈員是個老兵,笑著將嘴裡的抽得隻剩下半截的煙頭塞到他嘴裡,笑道:“小少爺,末世前是乾嘛的?怎麼混成敢死隊了?”
穀新明聽他喊自己是小少爺,還以為對方知道自己是穀子饒兒子的身份,可再聽去似乎又對自己一無所知,於是勉強笑道:“末世前算是個公司中層吧,你呢?”
“我?末世前是瓦格納非洲分公司的雇員。末世爆發的時候正好回國度假。”老兵再次點燃了一支煙,苦笑道:“沒人脈,沒關係?怎麼不走動走動?”
穀新明一聽差點笑了,在廬州方麵軍第三軍裡還有人比他有關係嗎?他爸爸穀新明就是軍長,結果把他們哥仨都送來當敢死隊了。於是苦笑著說:“有點關係,不過沒啥用。”
當然沒啥用了,他一個炮兵連的連副讓他來當突擊隊能有啥用呢?可這個老兵一聽卻笑著擺擺手,說道:“你啊,可惜了。”
老兵的話,讓穀新明覺得自己的眼眶有些酸酸的,他雖然知道自己爸爸許諾的六倍彈藥基數的炮擊就是哄他,可他還是笑嘻嘻的來了。至於軍團炮兵師提前開火掩護他們,他自己也知道那是想都彆想的。
車內依舊不斷地在顛簸著,老兵也漸漸安靜了,終於步兵戰車停了下來,穀新明隨手丟出一個搭載了智能射手開發的粉碎龍輔助射擊係統吊艙的小型無人機。這是一款專門用於輔助狙擊手步槍突擊步槍的輔助射擊係統,可以為射手提供大量的數據以及根據無人機的反饋信息矯正彈道。
現在的對麵黃土丘陵地質的高坡已經被巡航炸彈炸塌了幾個緩坡,穀新明所在的突擊一分隊,拉開了搜索陣型緩緩前進。這個原本縱深隻有兩三公裡的飛虎軍的塹壕以及碉堡和鐵絲網,已經在三十多枚fab3000的重型航彈在這一小塊區域接連不斷的爆炸中被完全摧毀。在一個山口處,一根被炸斷的巨大鋼管已經被熏得漆黑,看那個16英寸的口徑估計是一門美製bu72鑽地彈直接打穿了山體,在內部引發了殉爆。
穀新明丟出一個小型的穿越機,檢查戰果,他視線所及之處,到處都是彌漫在空氣中那久久不散的硝煙和粉塵。巨大的1895岸防炮的炮身和基座完全被摧毀,一具具被燒焦的飛虎軍士兵,就像一根根破木頭一樣散亂的鋪滿了一地,他們的殘骸以一個地麵上巨大的黑色圓圈為中心向外擴散。穀新明知道這裡已經不可能再有幸存者了,於是伸出手接住了飛回來的穿越機。隨後丟出一個帶有紅外吊艙的小型四軸無人機,紅外吊艙不停地在這片被熏得漆黑的戰場上搜索著。
就聽穀新明突然大叫道:“十點鐘方向,1500米外發現狙擊手,請求處置。”
突擊隊長一點頭,穀新明快速拿起自殺式無人機發射器,那個供彈員老兵快速拿出一架小型自殺式無人機,隨著這枚像是小炮彈一樣的小家夥,被一張大彈弓彈射出去的一瞬間它展開80的翼展,根據剛才鎖定的目標的數據,快速向著那個方向俯衝而去。這架無人機的速度極快,它被突擊隊的專用ai快速識彆出一切紅外特征,即使那個目標就像是現在一樣飛速奔跑,亦或是蛇形走位都不會有一點區彆。無人機隻會選擇最便捷的路線。
穀新明看到無人機的高度正從600米一路狂跌,最後直接根據那名狙擊手的撤離路線,帶著三公斤高爆炸藥直接砸在了對方的頭上,遠傳傳來“轟”的一聲,升起一個不大的煙柱。然而就在穀新明想要報告戰果的時候,負責偵查的那一架無人偵察快速的煽動著紅色的警示,當他切換屏幕的一瞬間,就看到大量的熱源在瘋狂的從山梁後方的反斜麵緩坡,居然騎著馬,向他們衝擊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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