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再次來到小孩與野狼搏鬥的地方,野狼已經死去多時,而小孩全身僵硬,依舊保持著咬死野狼的動作…)
當小孩再次醒來時,他已經來到了一個帳篷裡,長長的通鋪,此時隻有他一個人。
“醒了?”
小孩揉了揉眼睛,那個蒙人服飾的中年男子正坐在他的床前,一臉冷漠的看著他,與昨晚笑嗬嗬的表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是哪裡?”小孩問道。
“這是集中營,誕生英雄的地方!”中年男人說道,語氣十分的冷漠,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
小孩沒有說話,整理一下破爛的衣服,便要向外麵走去。
“你去哪裡?”中年男人問道。
小孩停下腳步,轉頭茫然的看向中年男子,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他沒有家,沒有親人,隻能回去繼續過著四處流浪的生活。
“留在這裡,讓我訓練。”中年男人說道。
小孩疑惑的看著中年男人,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在他年幼的腦海裡,還不知道訓練是什麼東西。
“咕咕咕…”
小孩的肚子發出聲音。
中年男人微微一笑,轉身從身後的桌子上,拿出一隻燒雞,一盤燒鵝,遞到小孩的身前。
“吃吧,都是你的,留在這裡,完成每天的訓練目標,你天天都能吃到這些!”中年男人冷漠的說道。
小孩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燒雞和燒鵝,剛才男人的話壓根沒聽清楚是什麼,隻是心中明白,完成中年男人讓他做的事情,他天天都有燒雞和燒鵝吃!
小孩二話不說,拿起燒雞和燒鵝,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他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完整,這麼好吃的燒雞,燒鵝脆嫩的皮肉,讓他感覺幸福的要飛上雲霄。
中年男人看著小孩拚命吃著東西,眼中閃動著不易察覺的亮光。
“你叫什麼?”中年男人問道。
小孩一愣,茫然的搖了搖頭,他一直都沒有名字,以前凶惡的大人倒是常稱呼他為小乞丐,小野狗…
中年男人沉吟一下,說道“以後,你就叫七號!”
小孩一邊吃一邊點點頭,他不願意放下手中好吃的雞腿。
“吃完後,你換上床上的衣服,明天一早開始訓練!以後可以稱呼我為,教官!”
說完,中年男人走出了帳篷。
小孩扭頭看了一眼中年男人的背影,便繼續吃著手中的食物。
當燒雞和燒鴨變成兩堆骨頭後,小孩爬上通鋪,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心中暗道,原來吃飽是這種感覺,肚子竟然可以鼓起來,好神奇啊!
他躺在通鋪上,閉上眼睛,嘴角微微上挑。
第一次,他第一次內心感覺到滿足,幸福,開心。
多少年後,他始終惦念著那隻燒雞和燒鵝,那是他有生以來,吃過最好吃的菜肴!
晚上,寬大的帳篷進來很多與他差不多大的孩子。
總共有八個。
“咦?你是誰?”
“你是新來的嗎?”
“你躺在了七號的床鋪上了。”
………
八個孩子好奇的看著小孩,口中問道。
“我…”小孩有些自卑,說起話來有些怯懦。
他想起中年男人對自己說的話,回答道“我叫七號。”
“哦,好高興啊!我們又有一個新夥伴了!”
“歡迎你加入到我們!”
“我是1號!”
“我是2號!”
………
八個孩子圍坐在小孩的周圍,七嘴八舌的說著。
小孩這時才知道,這裡其他的小朋友與他差不多,都是沒人要,沒人養的孤兒,都是被中年男人收留在這裡的。
並且,他們也沒有名字,甚至知道自己名字的也絕不允許叫。
在這裡,他們隻能相互稱呼對方的代號。
小孩看著另外兩個孩子,一個八號,一個九號,不禁好奇的問道“之前的七號呢?“
八個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低下頭,臉上有了一絲悲傷。
其中一個孩子說道“七號爬山的時候,摔死了。“
小孩恍然,原來自己是頂替摔死的七號。
當外麵敲響一聲鑼鼓,八個孩子快速爬到自己的鋪位,蓋好被子,閉上眼睛。
小孩身旁的六號和八號小聲的說道“這是睡覺的鑼聲,快睡吧,要是被教官發現你還醒著,會被抽鞭子的。”
他們說完,就立刻蓋上被子,閉起了眼睛。
小孩也學著其他小朋友的樣子,鑽進被窩,閉上眼睛,讓自己快速入睡。
他感覺很舒服,很溫暖,這是他第一次睡在了“床“上,第一次有了像樣的被子蓋,第一次看到與自己相同的夥伴,他從此不再孤單,不再是一個人。
一股幸福,歸宿的感覺,從心中升起,如果可以,他願意永遠這樣!
第二天清早,依舊是鑼聲。
七號和其他八個小朋友快速穿好衣服,向著門口走去。
按著一到九的順序,整齊站好。
這時,七號才發現,這裡不光有他們一個帳篷,九個小孩。
旁邊還有八頂帳篷。
並且,每個帳篷前,都有九個小孩,整齊的列隊。
他們每天上午訓練的科目有衝刺跑,翻躍障礙物,馬步挑水(少林寺,練習力量的一種方式)。
而到了下午,則是搏鬥訓練,摔跤,拳擊,招式,刀術,槍術,刺殺術等等。
時常,還有分隊進行切磋比試。
剛開始,七號對每天高強度的訓練有些體力不支,但幾天後,就漸漸適應了這種生活。
在練武的時候,小孩發現他對武功仿佛有著天生的敏銳,舊的招式很快學會,新的招式也是一遍就能記下,打兩遍,就能融會貫通。
甚至憑借自身的悟性,很快就找到了招式的重點和弊端。
私下裡,他嘗試著改良學會的武功,將招式變得簡單,直接,甚至因為速度快,動作簡潔,體力的損耗,招式的弊端都順帶著減少很多。
但讓人奇怪的是,學武天分奇高的七號,在與同伴的切磋下,往往被對方擊敗,甚至有時敗的不可思議。
當他被打倒時,同伴嬉笑的看著他,嘲笑他笨拙時,他卻輕笑不語,哪怕是被對方打傷,也是滿不在乎的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