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在左,愛在右!
我兩腮都被打得出血了,細細想想平常碰麵時她說的話,的確像是暗示。但我根本沒想到這一出,沒當回事。
如果被劃了臉,我這條路算是廢了。
我嘴邊疼得抽動,還是使勁地笑著,“姐,放了我吧,明天我就滾。”
“想走,晚了!這些年沒有生意的滋味,我會讓你好好嘗個夠!”林涵陰冷地笑著,從兜裡掏出了刀子。
刀鋒在車燈的照耀下,冒著寒光,一點點朝我靠近。
我閉上了眼,眼角濕潤了,想起我老公死前跟我說的話,“現如今的社會,再有能力,再賣命喝酒,都抵不過一個權。權不分大小,都能踩死人。”
簡珊是主管的女朋友,要劃誰沒有人敢吱聲。
人方為刀俎,我為魚肉,我隻能等著她下手。
隻是,刀鋒快碰到我臉的那一瞬間,我感到一陣風掠過。接著,簡珊叫了一聲,“是誰?”
“阿涵,走!”耳邊傳來傅江的聲音,我睜眼就看到了他。
他破天荒穿了一身西服,拉著我的手往外衝。我們剛走到院門口,簡珊回過神來,帶著一群姐妹堵在了門口,筆直地看著我,“看來我是小看你了啊!”
聽她的意思,大概是調查過我。我農村裡出來,死了丈夫,在浦市無依無靠。彆說是劃了臉,就算是殺了我,也連個伸冤的人都沒有。
簡珊沒有想到會有人來救我,但即便有人來救我,她的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今天如果讓我走了,事情傳出去,她會更加難看。
我看出了她的心思,擋在傅江的跟前,“珊姐,求您放我走,今天的事情就當沒發生過。以後我會……”
“阿涵,不用跟她們廢話。”傅江打斷了我,他眼疾手快,抄起牆角的拖把就瞪向簡珊,“你是讓我們走,還是找打?”
簡珊的氣焰弱了半截,“你,你是什麼人?這裡是我們的公司,你少管閒事!”
“我讓你滾開!”傅江加大了音量。
姐妹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動身。
傅江一手扯住了我,揮起拖把朝著簡珊的小腿使勁“砍去”。頓時,院子裡傳來一陣尖叫,簡珊攤在地上,旁邊的人都湧了上去。
“阿涵,跑!”傅江話音一落,拽著我往外死命地衝。
一路上風在臉上呼啦呼啦地吹,一連跑過了幾條街道,才慢慢有些光亮。我看見傅江的另一隻手不斷地往下淌血,嘴唇發白。
剛才,他應該是用那隻手奪過了簡珊手裡的刀……
我伸手準備去看看他的手,可是手停在了半空中,隻是那麼看著他。倘若白天那個男人沒有來找我,我可能會心軟。
但那個男人的到來,更加讓我確信了,傅江不是什麼普通人。從我見他第一天起,他身上的衣服就沒有重過樣。我說喝什麼酒,他買單也格外的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