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在左,愛在右!
緊緊的皺了兩條粗眉,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喜,橫著眉毛冷淡道“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麵色依舊未改,隻看著他淡淡的微笑。
如一拳打在充氣包上,袁警似乎收儘了一處綿軟無力。
心尖雖然也氣著,但到底還是因為傅冥彥在他身旁,有一些忌憚。他輕嗬了口氣,語氣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
“我可是警察,你把證據移交給我,又有什麼不能的。”他轉了轉眼睛。
說後半句話的尾音有一些虛無,“更何況我不會把這證據移交給彆人的,你又有什麼擔心的。”
聽到這話,我原本就猜到的事情,此刻更加肯定了幾分。
袁警這一副說法,擺明了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屈了屈手指,我不小心碰到了,一旁坐著的傅冥彥。
他察覺我的動作,抬了眼簾,眼神輕緩的放在了我的身上。似乎在詢問著什麼,我吞了吞唾沫,眼神動了動。
不動聲色的瞧了一眼對麵的袁警。
他啟唇,輕嗬了一聲笑。修長的指尖點著桌子的沿案,聲音突然沉重了下來。“袁警,我們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
他話喊了幾分意味,若有若無的眼神在空中盤旋了一會兒,落在了對麵人的身上。
本還保持著鎮定神色的袁警,此刻有一些堤決,慌亂抽動了一下手臂。
輕咳了幾聲,“我不太懂您的意思。”
袁警也是一個沉得住氣的,即使在如此困難的威壓之下,仍舊保持著一絲淡定。
傅冥彥嘴角輕溢出了一聲笑,瞌著眼眸淡然的望向那人。
“你是真要我將那裡頭的意思說出來,讓你我麵上都不好看嘛?”
他手輕點著,案桌木頭被敲響的聲音。
在這個空蕩的辦公室內顯得有些突兀,氣氛漸漸沉凝,我舔了舔乾澀的唇。
掃看了一眼,這個空蕩的辦公室鮮少放著的幾件私人物品,是幾張合照。裡麵的女人笑的一臉幸福,依偎在高大男人的肩膀上。
兩人懷裡還抱著孩子。
那個高大的男人正是對麵身材略顯發福的袁警。
我踱了踱思緒,平靜地開口道“袁警恐怕也有,家人和小孩吧?”聽到這句話,袁警警惕的神色突然浮現出,麵容浮起一抹彆的情緒。
“你們難不成還想對我的家人動手?哼……也敢在警察麵前說出這話。”
他手裡捏著支筆,重力的敲了敲桌麵。
情緒顯得有一些激烈。
我頓了聲,麵上努力露出一點溫和的神色,試圖牽引著。“我沒有那個意思,請您彆誤會。隻是這件事情涉及到賭場……”
我話適當一停,點了點桌子上擺放著的那錄音筆。
突然輕緩一笑,“再者了,這賭場上的事情,亂七八糟。利益權貴牽扯不清,就像這隻錄音筆的主人。他能夠護你周全嗎?”
傅冥彥勾了勾嘴角,頗為讚賞的看了我一眼。
沒有接收他的神色,我不太自然的摸了一下脖子。袁警因為聽了我這一番話,一時也無言。
我想他恐怕不是不明白這裡頭的利益關係。
隻是現在看來,恐怕裡麵有更深頭的交纏,我這般還在思考著。
傅冥彥已經失去了全部的耐心,拍了拍桌麵,直接說道。
“我是誰你應該清楚。”他身子朝後躺了躺,靠在背後的椅子上。
語氣有一種不容質疑的自信,“整個浦市,再沒有人能夠將權勢架在我頭上。”
袁警麵上籠罩的愁緒越來越濃重。
他低沉了聲音,“我當然知道。”傅冥彥冷淡著麵色,聲音的語調也平了下來。
“你既然知道,那為什麼幫著你身後的那人做事。”他從桌麵上取了一支筆,在手指裡翻轉著,語氣頓了頓。
認真的看了一眼對麵的人,便繼續說道“要知道你是個警察,這件事情要是被你上頭知道了,恐怕不僅會割你的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