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在左,愛在右!
就這樣慢吞吞的開了十分鐘左右,後麵的車卻依舊頑強的緊追著。
我眼帶笑意,放鬆了一下身體。
“所以你是故意開這麼慢的。”車速一旦慢下來,後麵的車自然也得慢下來。不然的話,讓他超在前麵,那還叫什麼跟蹤。
我覺得頗有意思,轉了頭看見傅冥彥麵容也浮動著幾分笑意,惡劣的意味極濃。
“他們既然願意跟蹤,就讓他們跟到底好了。”
這片區域雖然是市中心的二環以外,可來來往往的大貨車,也不少。
因為我們的緩慢行駛,後麵的車也壓了一堆。此刻在不停地打著喇叭,許多大小汽車的喇叭聲交雜在一起,十分刺耳。
我捂了耳朵,說話的聲音放的大了一些。“我們開這麼慢,不會有事兒吧。”
傅冥彥曲指瞧了一下油碼,“我們汽油快沒了,背後雙向燈也打了,後麵跟蹤則我們的人不超車,導致所有,車慢也不能怪我們。”
他挑了眉,語氣含笑,“雖然我們還有備用的汽油。”
這個人報複心還真是強啊,既然連這麼損的招數也能想到。
後麵的汽車已積攢成了一遛彎兒的大長廊,滴滴的刺耳聲音,灌在我的耳朵裡,有些燥。
後麵幾輛跟隨著我們的車,實在按耐不住壓力,也打著滴滴。
見自己的目的達到,傅冥彥將車子開在靠邊處,停了下來。之前緊跟著我們的車子也快速從我們的車旁路過,車流重新通暢。
見跟著我們的車子一溜煙兒便不見了蹤影,我心緩緩的放下了些。
“我們現在要在這兒停靠一會兒吧,但是那群人會不會又開回來。”我看著道路上川流不息的大小貨車,眼神有些放空,說話自然也沒有足夠嚴謹。
傅冥彥蹙了眉,奇怪的看我一眼。
“難道你真覺得他們會蠢到,再來遭受喇叭的摧殘嗎?”我聽著默了默,手按動太陽穴多用了幾分力道。
大約等了十多分鐘,傅冥彥下車將新的備用汽油灌上,重新出發上路。
終於到了我家,再領臨了下車的時候。
他突然開口,“明天記得來我公司一趟,或者我讓林秘書專門過來接一次。”我關閉車門的動作停了停,然後還是點了點頭。
但語氣卻仍帶著份猶豫,“祁……祁總會不會有什麼意見。”
“你能為我所用,他高興還來不及。”他拍了拍方向盤,頭朝我單元樓的方向點了點,“快進去吧。”
他竟然這樣說了,我自然也不好拒絕。
將車門帶上之後,便快步進了單元樓。
拖著疲累的步子,終於走到了家門口,突然一股刺鼻的紅油漆味道,盈滿了我的鼻子。
這時我才抬了頭。
原本白皙的牆麵,此刻全是紅油漆潑上的血紅大字。
如張著血盆大口的嘴,朝我耀武揚威的肆意笑著。那上麵幾個刺目的大字,深深貫通了我的眼。“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唇顫了顫,念這些字時,聲線還發著抖。
手機裡的電話突然響起,震動在我的包內,連晃動我整個身子。
像被抽乾了所有力氣一樣,我倒在門麵上,有些費勁地將手機抽了出來。電話是一串陌生的號碼,我按下接通的手指打著顫。
心中那個想法呼之欲出。
咬了咬牙,我到底還是接通了電話。
“喂……林涵吧。”對麵的聲音輕佻,帶著三分不經意七分散漫的嘲笑。我用力握了拳,這個聲音我無比熟悉。
我穩住自己的身子,氣息沉了沉。“彪哥。”
“那看來你還記著我啊。”彪哥前一段還好好的話,突然變了語色,“我聽說你最近過得挺好的啊,不要以為離開了我們這破二線城市,就還真以為我挖不到你下落。”
電流與聲音穿過我的耳膜,刺了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