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在左,愛在右!
地上的燈影搖搖晃晃。
我心尖也發了緊,暗裡蹙眉。傅冥彥所說的那個解決方案,不是彌補之前的過失。他所說的意思,無非就是要給他驚喜。
以更加狠虐的手段來解決。
“傅爺,彪哥一群人也不是吃素的。他們竟然敢來這個地盤,就一定是有準備。林凱秘書,大約是放長線釣大魚吧。”
我唇角微露了笑,對上傅冥彥審視時眼,也絲毫不肯露怯。
他哼笑了幾聲,不接我茬。
將話語重新歸置到林凱身上,“是這樣嗎?”
林凱僵著身子到底還是咬了咬牙,搖頭,“這一件事是我疏忽,我的錯我當然承認。”
我站在他身後,聽到這話,頭上的三仗火險些要燒了頂。
好不容易替他將話語鋪路,他這個強性子怎的就不聽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我索性不再看去。意外的是,傅冥彥聽到林凱的話,竟然沒有過分的苛責。
提步走向我麵前,兩根手指並做將我下巴轉向他的方向。
眼底陰暗,“剛才聽你話人意識到是挺有想法的?不如我給你一批人,放長線釣大魚?”
被他這一句突然甩出的話,砸的一個悶頭響。
“怎麼會突然這麼說?我……”我一愣,想要儘力將話彌補,越不想弄男人並不聽。
兩根手指輕噠噠的點了點我的側臉,扯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是莫名讓我感到裡頭陷阱陰暗。
“可以,剛剛說話的那意思,著實讓誤會了不少。”他低垂了頭,深邃的眼睛盯了盯我。
與他的眼神正視,我這才發現他的眉弓很高,怪不得隻單單一個眼神就顯得淩厲非常。
他似乎十分不滿我的走神,當初我下巴的兩根手指鉗製用了力,“嗯?在我麵前還走什麼神?”硬板的語氣,令我微微顫了顫。
舔了舔牙槽,我嗓子發乾。
卻依舊打著圓場,“沒有,隻是我剛才說的意思是林凱秘書,大意是放長線釣大魚。”他眼裡頭的暗色逐漸越深。
我閉了閉眼睛,混沌的聲響,硬著頭皮繼續說道“我也隻是猜測他的想法,自己恐怕就沒有什麼法子了。”
感覺到下巴鉗製住的力道,一下子鬆了鬆,我輕咳嗽了幾聲。
費勁得咽了咽口水。
“我還當你有多厲害,剛才不是一揣測林凱準嗎?”
我一愣。
隻想試問哪裡準?
休罷,我張了張嘴,也不敢打擾他的話。
任由他繼續,“所以,放長線釣大魚的事情交給了你。我到挺想看你究竟怎麼樣的一個釣法,也讓林凱好好瞧瞧,學習學習。”
一旁站著的林凱一聽這話,迅速的低下腦袋。
充裝著空氣。
聲音有些沙啞,仔細確認了一下男人的神色,他不像是開玩笑。
我的心底便不可否置的向下沉了沉。
他該不會真是要我去釣魚執法吧。
恨恨的望了一眼頭低著險些要埋去地裡的林凱,一時之間,也都怪自己多嘴。
早知道就不替他說話了。
人家不領情是一回事,還深深將我自己拉下水,也忒得不償失了吧。
“你覺得怎麼樣?”傅冥彥轉動了一下手腕,語氣平平。
我撤退了半步,有一股牽強的滋味。“這我隻是……”末了,我還是十分頹敗的低下了頭,咬著牙答應了下來。
“很好,趕得早不如趕得巧。”說話的男人點了點林凱,“你去點一批人來,跟著林小姐,好好學習,什麼叫做放長線釣大魚。”
我十分羞恥的沉下了頭。
林凱也沒有過多的看我,十分心虛地點頭答應,便跑了出去。
隻有我站在原地,手心一片沾濕,“這也太突然了吧,還沒有完全準備好。”
“長線釣魚的確對,但殺敵人一個措手不及,不是更有趣嗎?”他半掩了眼簾,話裡的意思不甚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