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在左,愛在右!
連那兩個原本顯得很是魁梧的男人,都身子抖了抖。
緊接著一聲爆裂,鋼管砸在車身隱隱能夠聽見,什麼機械損壞的嗡嗡聲。
傅冥彥嘴角踱了笑,手中掂了掂了那把厚實的鋼管,語氣突然變幻了幾翻,“曾黎,耍這種套路沒意思了吧,該知道惹火了我,可誰都攔不住。”
陰森幽暗的草叢中,走出來了一群人。
“啪啪啪……”為首的正是曾黎,他兩手拍著巴掌,看起來倒是頗為輕鬆的模樣。
掌聲長長未斷,在這個空蕩的工廠中,回聲了幾餘,還依舊能夠聽得清晰。
我並沒有眨眼,看著那一身黑衣黑褲的曾黎,十分錯愕的模樣。
原本就淩亂的人物關係,此刻更顯錯綜複雜。
我心思騰騰,如果此刻有團毛線,定當也是雜亂無比。我借著間隙,按壓了一下眼皮,食著看不清這事情的變化緊急了。
那一段,兩個男人的對持仍舊在繼續。
曾黎終於停下了手,兩手臂拍的泛起血紅,卻並不在意。
“還真是沒有想到傅爺如此了解我,等會知道是我呢?”他說話仿佛儒雅的人一般,句句都有著古人咬文嚼字的樣脫。
傅冥彥厭惡的皺了皺眉頭,將那跟鐵棍立身於地上,口氣不明。
“你引我到這,究竟是為什麼?”
曾黎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反倒將眼神移至在我身上,“這件事林涵小姐不是應該能猜個七八分嘛。”
他說這話,全然沒有誇讚的意思。
反倒教我聽出了幾分諷意。
挑了挑眉,既然他先點出了我,我便也開門見山了,“我記得這車好像是白露的吧,如今他出了事這輛車,怎麼在曾先生手裡?”
怎麼都有一點說不過去的道理吧。
這便是潛在語詞。
曾黎把玩了一下手指,聽到我這話也不免得一笑。
“這車可是我的啊,林小姐。”
晃了片刻的神,我依舊不太信任。
“我將車借給白露,難道還沒有拿回來的道理?”曾黎從自己的口袋抽出一根煙,剛放進醉裡,就有人殷切的替他擋風點燃。
傅冥彥最見不得他這幅樣子。
耐心全失,此刻也沒有任何想要迂回的口氣了。
“說。”
隻有一個字,卻莫名讓場麵凝固了一些。
那個人抽煙的動作一僵,口裡噴湧而出的氤氳霧氣,也被吐了個大半。見此情此景,不好再過耽誤下去,他也沒在繞彎子了。
將煙按滅,在替他擋風人的肩上。
沉暗了響,“你我也認識了,不算短了,按照你以往的性子?無利不商?那就做個交易好了,我保證給你一個十分滿意的答案。”
“什麼交易,嗬,那也要看有多大的利吧。”
男人手裡鐵棍沉悶的與土地相碰的聲音,很鈍,聽的人的耳朵都有一些延誤。
半響才仔細明白。
但這幅樣子,兩個人是打算,做交易了。
守得濃霧見雲開,剛才的那些磕磕絆絆,總算有法子一霧剝開了。
我總有一種感覺,隻要耐心一些,那些同先前一般交雜亂錯的人物關係和白露死因,便會豁然貫通的解開。
“這個利益絕對大,我曾黎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比我自己都清楚。”
動了動眼睛,傅冥彥吵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走過去,我不由得一愣。
見廠麵上的所有人都望向了我,我再怎麼不好意思,此刻也恐怕在原地待不住。
手心蓋了蓋臉,我溫吞著步子,朝那男人的方向走去。
“那就說給我瞧瞧吧,你想用什麼來交換?”剛走到那人身邊,便被那人用力的扯住了手腕,強行往我手裡塞了一根堅硬的棍子。
手中緊握了握。
我還當叫我來有什麼重事,隻是為了讓我給他提棍而已呀。
清楚了自己的使命,我握住那根鐵棍的手便愈加用力,頗有一種絲毫不肯放過的趨勢。
曾黎眼神複雜的望了一眼我們這邊的方向,但隻輕掃了一眼,絲毫沒有停下自己的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