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在左,愛在右!
在場一片寂靜。
目光皆同所望於男人身上。
我也忍不住瞧了一眼身旁的男人,渴望見他目光表層浮動著碎碎點點的光。
是一種極其陌生的情緒,像極了寵溺與溫暖。
不過那隻是表層,透過最墨深的瞳孔,我依舊能看見他所閃動的一絲淡漠。
“你一定會後悔的。”
程嘉雪咬牙切齒地說道,眼中的淚水不自覺地跌落。
傅冥彥也隻淡淡的瞧一眼,並沒有說話,便拉了我走出去。剛一走出咖啡廳的門口,一陣磁盤摔碎在地上的聲音突然響起。
女人的尖叫聲,與之混雜,聽起來格外刺耳。
出了咖啡廳,男人扶在我腰間的手,便頃刻鬆了開來。
早知道,男人不過逢場作戲,如此這般,我也並沒有太大的感觸。
與他一同坐入了一輛保姆車內。
一坐上去,車便往前開動。
車窗密封著,外麵的光透進來也隻得夾縫生存。
“你什麼時候和她有了關係。”保姆車的前駕駛正坐著林凱,聽到我們倆的對話。
隔著座椅可見的那顆腦袋,連動都不敢動。看起來十分僵硬,傅冥彥也明顯察覺到了,也立即沉下了聲音,“林凱找一個地方停下,你可以出去了。”
不敢多耽誤。
那人連忙應著,迅速找了一個地方停下,仿佛後麵有虎一般。
逃的飛快。
保姆車內一片安靜,略微能聽見衣服布料摩擦發出的聲音。
“早上剛出去,便迎頭撞見了。”
他皺了皺眉,不自覺的轉了轉腕上的那塊手表,語氣依舊沒有變化。“所以你就跟去了,為什麼?你難不成想要給她送上門去?”
他眼神定定瞧著我,分毫未曾移動。
從脖子的熱度蔓延在臉上,微微有一些躁意。
踱了踱聲氣,我索性也道“傅爺,不會,不知道她遲早有一天會查在我頭上。那既然等著她背地裡動手,還不如在明麵上廝殺。”
否則的話,我背地裡教人動手,恐怕還死不瞑目。
晃動了一下眼神。
他鼻腔溢出一聲冷哼,“你到也著急得很。”我身子頓時一僵,聽不出他這話什麼意思。
確總感覺有些裡頭的含義。
什麼叫做急?
難不成他早有打算,卻沒有想到我搶先一步?
可是……
腦袋裡的思緒嘈雜,幾根斷裂的線根本無法連接在一起,太陽穴有一些跳的生疼。
還沒有來得及問,那男人變沉重開口,“程嘉雪,事的很。早晚有一天會找到你身上來,這一點我的確很清楚,所以因此也想用你來擊退。”
我抿了抿唇。
大概明白了一些,今天算是歪打正著。
正好如了傅冥彥的意。
可是我卻還覺得有一點不太對勁,“什麼叫做用我來擊退?”
傅冥彥是誰啊。
向來殺伐果決,在事情上,一向從容的很。他若是想要擊退一個女人,有的是一切辦法。
又何必利用我。
這樣彎彎繞繞的?
大抵也是明白了我的疑惑,他拇指按壓了一下深鎖的眉頭。
語氣沉沉,“這事情繞的很,你隻需要知道,程嘉雪一旦對她用力過猛,便會被大力彈回。”
話並沒有說得明白。
可本該講清楚的意思也的確明了了。
我認真的點了點頭,覺得這男人竟然沒有告訴我事情的來源經過,也自然是我不應該知道的。
一瞬間便失了興趣。
“可以叫林凱,上來了嘛。”我眼神望向窗外,看到那人落寞的身影來回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