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在左,愛在右!
這遐便無端的想著。
那原本緊並著的房門就突然打開,傅冥彥身上掛著一件鬆鬆垮垮的浴服,頭發沾染著墨濕。
滴滴水珠從他堅硬的臉頰滑下,流入胸膛,連綿不知。
“要什麼東西,已經跟林凱說了?”
眼角是氤氳沾染出的一些霧氣,大約也正是這一份霧氣。
將他身上原本淩厲的氣息消釋了一點。
“我……我已經打電話給他了。”望著他已有些久,我慌忙將眼神移開。上下唇像上打著架一般,突出的話也連綿不清。
男人緊皺了皺眉頭,將擦拭頭發的毛巾丟在一旁的沙發上。
然後深深的瞧了我一眼,“會吹頭發嗎?”
我此時還愣了,一時半會,他問這個問題並沒有多想,輕點了點頭。
“那過來吹。”他將鬆垮的浴服帶子緊抽了抽,手指掃了掃額前的碎發,看到我還站在原地。眉頭築起一道溝壑,“怎麼?”
鳳眼輕眯,那股促狹般的危險氣息,便從之中溢出。
知道這位爺的脾氣,說一不二,要是真踩著他後腳了。
恐怕後麵的事情便沒完沒了,捏了捏手心,我笑了一下。
麵上偽作平和,“吹風機?”指尖輕一點,電視櫃台下,我表示明白的點了頭。
從曲雜的櫃子中,掏出一團亂線的吹風機。
把線捋一捋,我便跟隨著男人到了側臥。
“傅爺,真的要我來吹。”約莫還是對這件事釋懷不已,我將插好線頭的吹風機對著他搖了一搖,仍舊表示了一下自己的疑惑。
他微微坐在床頭櫃的一角,頭低下了一些。
聽到我話,瞬抬了眼皮,神情有些焉然。“你吹你就吹,哪來的這麼多廢話。”
他牽扯了一下,那道薄唇,語氣是平常的不耐。
感受到這位爺的壞脾氣。
我自然再不會送死一般提起,整理了一下線頭,我便按下了吹風鍵。
熱燥的風卻很是清爽,鳴鳴的聲音很小。
手不自覺扶到了握手的品牌標誌,戴森,這個產品不會不知了。
暗自撇了撇嘴,果然還是資本家。
“吹乾一點。”我一手爬扶著他黑色的碎發,偶爾勾帶起幾縷發絲,見他似乎被牽扯的疼了。
攏了攏兩道悠長的眉,到底還是沒有說什麼。
男人的頭發質黑深,不是如同他性格那樣的剛硬,反而有些出乎意料的軟。
半濕半乾的撓在手心,有一點點發癢。
低頭的動作似乎有些不太舒服,他頭靠在牆壁,隻讓我吹額前的發。
熱燥的風輕撫掃過,露出那人白·麵如玉的麵冠。挺玉的鼻梁,高大鬆勁,指尖不小心觸碰。
那男人緊閉著的一雙眼便突然睜開,“讓你吹風,你在乾什麼?”
“隻是……不小心。”麵對男人這突然睜眼的動作我有些啞然,手端端停在他的臉前,略微顯得局促。
“該不會是在挑逗我吧。”
他彎起一抹涼薄的笑,抬起的手緊握住我的腕。
股指用了些力,我掙脫不開。
耳邊是吹風機不斷呼出的風聲,吹拂在我臉上,卻像圓滾滾的日光之下。
灼燒著的臉。
“傅爺,我這還真是不小心的。”那些奇異的情緒被我妥帖收藏好,我麵上是一副平靜。
好笑的盯了我的臉幾分鐘。
大約也是無趣了,他虛晃收回眼神。
我正準備呼出口氣,感歎幸運。
卻又被他用手掐住了後腰,大掌撫在腰間,有些發癢。這人的力道卻沒有停,直接被他拉入懷中。
吹風機從我手上鬆散調下,那到風聲還在呼呼的吹。
腳踝處一股溫軟之意,我半愣著。
“可我覺得你不是小心的啊。”尾音略略拉長,他勾著嫵音般的語調,有些暗長。
還帶了一股沙沙的質感,心中立馬敲出了警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