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在左,愛在右!
讓他放下心防?
傅冥彥這句話的意思我總算明白了一些,或許並不是因為我在這方麵能夠發揮多大的用處。
可能他隻單單是想要讓那人放下心中警惕,而我就正好恰恰成為了這麵旗盤首當其中的一顆子。
仔細深思了一下,我衝他點了點頭。
“那,我儘力。”
剛重新摸上茶杯的傅冥彥如觸碰到了什麼,將手快速收回。
似乎對於我這段模糊不清的話語,顯得很是不滿意,剛起了唇。
秘書便腳踩著高跟鞋一路噔噔跑來,聲音還略微有些喘,“傅總,我們鐘總有請你。”
被連續打斷兩次話語的傅冥彥,此刻怒火正在頭上,猛烈燃燒。
眼神不善的盯了旁邊的秘書。
那秘書還恍若不知發生了什麼,有一點呆。
我安撫地衝她一笑,見那人已經起身,也便連忙跟了上去,沒有再望後麵。
幽深的一條走廊,我與傅冥彥一直走在裡頭。
剛看到那扇辦公室的大門,還沒有來得及敲響,
門內走出來一個熟人。
頭發被光亮的梳起,露出那人光潔的額頭,如上等的白脂玉,格外細膩。
上調的一雙桃花眼,此刻意氣風發。
見到我們還頗為好心情的打了個招呼,“喲,傅爺,可真是好久不見呀。聽說你手裡已經拿到你所滿意的那塊地皮,恭喜恭喜。”
曾黎今天銳芒展閱得十分明顯。
他眼神掃過我身上時,還沒忍住一愣,繼而又是一笑。
“沒想到林小姐也在啊,看來你已經從傅江拔身而起,而且確定了戰營?”
他刻意收緊了一下嗓音,說話帶了股陰陽怪氣的,因此我聽來格外不喜歡。
緊緊皺了皺眉頭,我卻也在此刻明顯的察覺到,傅冥彥身上逐漸擴張的陰鬱氣息。
之前這種奇怪的氣勢逼壓,也不是沒有見過。
每一次都是已血腥場麵收尾,許久之前遇到拿槍的那夥人,每個人都傷勢慘重。
身上刻帶著鮮血的模樣,還嚦嚦在我眼前。
“曾黎,我是該誇你大膽?還是得說你一句聰明?”
嘴角輕蕩著諷,不像虛假的樣子。
話裡更是蘊含了幾層意味,我聽怎麼都不像是一句好話。
難道是像暴風雨來臨的前奏,灰蒙蒙的天空像蓋了一層薄薄的霧。
我此刻卻隻希望曾黎千萬不要把那一層薄霧捅破才好,否則吃虧的是誰,簡直不用多想了。
“傅總,我可說一句誠心話。這個項目我要定了,華成家大業大,恐怕也不缺個馳騁之戰吧。”
他說這話倒是很有意思。
聽起來不像示弱,卻又在某一個地方承認了自己的弱處,可仍高高挺著頭顱。
傅冥彥嘖了一聲,可到底那聲陰鬱的氣息總算消散了一些。
知道了,他打什麼目的,傅冥彥也並沒有心慈手軟,“那就不好意思了,即使家大業大,自己家裡的吃食,有沒有丟給彆的弱狗嘗的道理。”
曾黎一瞬間變僵硬了神色,那勾起的嘴角還拉著定格在臉上。
場麵十分僵硬,我瞧見曾黎圍在自己身旁的兩隻手緊緊握了握,上麵有青筋跳動。
我這下正提著心,以為要出什麼事情時。
見他兩隻手徒然放鬆,臉上十分牽強的露出了一個笑。
“那我們就走著瞧好了。”這句短短的話,像從牙縫裡硬擠出來的。
其中意味也隻當事人知道個十全十,這場麵,在對持下去兩方都得不了多大的便宜。
我看這場麵,已變化多端。
心中一陣疲累,“曾先生看起來應該還有事情吧,那就祝一路順風,不送了。”
我臉上沒有表情。
說完這句話,曾黎反倒帶著幾分深秋意味的眼對上了一下。
還是提起步子,轉頭走了。
他的身影逐漸消失在我的視野,人終於走了,我不可否置的鬆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