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口氣裡含著微微的祈求。
身上的盔甲漸漸鬆動,露出我麵前這個一米八幾的高個男人,最軟弱的一麵。
發絲柔順,幾縷乖巧遮在在他的額頭上。
那一雙眼睛如同野獸受傷後悲鳴的悸動,想被什麼你抓緊了那處心。
其實我什麼都知道清楚,這原本是一個無比好的機會。
可現在前有狼後有虎,我進不得,退不避。
逐漸鬆散了一下,我刻意保持著冷靜,讓臉上表情逐漸顯得自然。
“我們下次找個機會好好談談,今天這個時機……計算了。”
將肩上背著的包向前拉緊,我手指發麻,卻愈加用力。
“我先走了。”
快速的甩完這句話,我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像前麵那一處黑暗的地方越走越近。
忍住沒有反頭看,我依舊察覺到後麵那道目光逐漸變得越來越深暗。
可是又知道是誰的呢?
大約再向前走了一段。
先前在玻璃上倒現的那輛車。
對我打了幾聲喇叭,微微慌錯了神。大底又知道要與那男人對持,心中卻也難免有一些慌張。
咬了咬唇,我還是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剛才我看到了,傅江?”
後兩個字是特意的加重。
身子突然僵直,我借著抽拉安全帶的動作,刻意鬆緩下來。
不動聲色地朝旁邊那男人望上一眼,車裡的辦室幽暗。將他英俊輪廓的臉遮了個大概,渾身散發著冰冷的寒。
我警惕地立了心房。
“你們剛才看起來似乎是在談及什麼事情,他情緒不對。”
手指輕點在麵前的方向盤上,他眼神寡淡。
我瞧見了,也不免心驚肉跳。“孫雅琴在我剛出……會議室的時候就劫持了我,說是要和我談什麼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