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在左,愛在右!
那邊聽到了我的話雖然有一絲猶豫。
但良久後,做下了決定,“華成街角咖啡廳,我在那裡等你。”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一聲拉長的電波聲,隨著從旁邊窗戶縫隙吹來的風,一同散落。
關乎於這件合同,其實早在之前,和何欣馨最後一次見麵的時候,她就遞給了我一份文件。本來以為是展會的再備方案,直到後來仔細看了。
才發現裡麵有一份,酒產文化,零度可以作為合作夥伴。
將本身單一的酒品文化,發展成更加深遠的酒廠文化。
一點本身零度就在做,隻是並沒有完備發展。何欣馨這份方案卻是一個恰當的時機,“不過,她為什麼要……”
突然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
我皺著眉頭。
末了還是歎了一口氣,都已經和人家約好了,不好爽約。
就借此去探探她的口風吧。
打車快速的來到那間咖啡廳……
依舊是細致的擺設,窗簾是淺藍色的,被外麵的微風輕輕撩過。如同一道最淺致的波浪,連同整個人的身心都鬆懈了一些。
“你來了。”
黑色的職工禮服,將麵前女人的精致乾練,彰顯了十分。
唇上的豔麗,仿若她最張揚的自信。見我來了,她稍稍隱藏了一下隱在眼底處的嘲諷。
對我輕昂了下巴,皮笑肉不笑的道“文件看完了嗎,有什麼意向?”
“你為什麼會想到和我做……”剛溜出口的半段話,突然被我收緊。
我捏了捏手上的那份文件,推放在一旁。
端起一杯水冷靜自持的嘗了幾口,換了一個更婉轉的問話方式,“零度酒產業的轉變,早就有過想法。傅爺也沒有和我談過……所以?”
“所以,你是想要問我這份方案從何而來?”
我點了點頭。
她之前給我的那份轉型方案,的確不太像她的風格。
“其實傅爺一直有想要將擬提拔到零度高管的念頭,早就看出來了。”她動作緩慢地從旁邊取了柄湯勺,在咖啡杯裡細細地晃蕩了幾下。
我默不作聲。
但早就不動聲色的細致觀察了她的麵色。
這女人想要表達什麼意思?
看來我來的這一趟,並非談方案的那麼簡單?
“傅爺什麼想法,你我都猜不出。”我臉上微笑著,平平淡淡的說這話。
何欣馨卻了然一笑,仿佛根本就不相信我這話一樣。“我不太服氣,論個先來後到,我一直待在他身邊。得到重視卻渺渺,我急需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你是想要拿出一個方案,把我與你形成對比起來?”
我猶豫著說道,本來並不抱著幾分相信。
可看見她臉色篤定,越發認真的樣子。
更加愕然,手指握緊的透明水杯,險些要被我晃蕩。
難怪何欣馨之前無論怎樣都和我不對頭,現在因為一個方案就急轉馬頭,想要跟我談論其合作了。
是抱著這樣的想法。
並不覺得氣氛逐漸冷凝,何欣馨輕抿了一下唇,失了一些耐心。
“這件事你怎麼一個想法?”
腦袋裡的一件件事情,如走馬觀花般快速略過。
下意識我便決斷,但表麵我仍然要坐著另一幅憂慮的模樣。
“要知道現在零度的權勢,並非在我手上。這麼大的決策,我需要點時間,也需要支持……”
指尖撫摸了一下光滑的玻璃杯麵。
微涼的液體,仿佛透過杯麵,滲入了我的肌膚。
有些冷意。
我縮了手,索性直直的望著何欣馨。
她卻完全不當一回事,“這些都不在話下,零度能擋著你的,不過就是那些權高位重,還端著架子的老人。”
說完,她冷嗤了一聲。
眼角掃過我的臉龐,突然湧出了一些酸水,帶了一些陰陽怪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