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想厲嘯北!
留白目瞪口呆,全身力氣仿佛被抽空。
平生來說,上將是他見過,對自己最狠,愛人最沒有理智的男人。
這天下,恐怕再找不到第二個了。
不知道的人會以為他神經病,可隻有他們這些親近的人看得懂他!
厲嘯北用消毒水擦了擦筆尖,卷開左手臂的袖子,雙眸堅定有力。
“上……”留白想勸阻,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知道,自己說再多也沒用。
上將決定的事,何曾因為彆人幾句話就改變過?
尖銳的筆尖劃破肌膚,隨後一直深入,鮮血順著手臂滑落,滴滴答答落在潔白的地板上,像極了一朵剛盛開的玫瑰,鮮紅極了。
厲嘯北咬緊牙關,一筆一劃在自己手腕寫了一個白字,那字工整極了。
或許是因為害怕傷疤不深不夠清楚,第一個字寫完後,厲嘯北倒回去加重……
血,流得更加厲害!
可從始至終,厲嘯北一個音節都沒發出來,額頭早就汗水密布。
看著地上的一攤血,留白隻覺得大腦一陣眩暈,不忍心再看下去。
轉過身,背對著厲嘯北。
整個房間,都是濃濃的血腥味!
厲嘯北在自己手上刻完字,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
留白蹲在地上給他包紮,一雙手都是顫抖的。
以前,所有人都說上將對人狠厲,可他對自己狠起來的時候,怕是得把人眼珠子都驚掉了。
“上將,你忍著點……”
留白顫聲開口。
那筆雖然消過毒,可為了防止傷口感染,需要再消一次毒。
沒聽見厲嘯北說話,留白好奇的抬起頭,便看到厲嘯北黑眸死死的盯著手腕上的兩個字“白想”。
一筆一劃,寫得工整極了!
留白抿了抿嘴,無奈的搖了搖頭。
若不是這是自家老板,他也得吐槽一句“神經病”!
知道厲嘯北不怕疼,留白便大著膽子將酒精倒在手臂上,厲嘯北劇烈的顫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