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於南一頓,眼瞧著那人從桌後扔出一份文件,正好砸進他懷裡。
他不由得眉頭一跳,下意識的伸手接住,打開文件一看,竟然是自己收款的那張銀行卡的轉賬記錄!
如果說剛剛周芷凝給出的證據還不夠確鑿的話,現在靳薄言丟出來的這張紙,已經足夠將他送上法庭了!
靳於南整張臉都不受控製的白了。
“小叔,這是怎麼回事……我都不知道啊!我根本……”
一根修長的手指恰好抵在削薄的唇上,靳薄言冷冷的打斷他。
“這裡隻有我們兩個人,你可以不用裝了。”
他略帶嘲諷意味的扯了扯嘴角,盯著靳於南。
“為什麼沒有在大會上揭穿你,是想給靳家留點麵子。”
“靳於南,這種事你早已經不是第一次做,怎麼,還需要彆的證據?”
他這話說出來,簡直就是比自己被指著鼻子罵還要過分。
靳於南一張臉不自覺的由白轉紅,最後變的鐵青。
他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脖子上青筋暴起。
“靳薄言,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梗著脖子朝靳薄言揚了揚手中的那幾頁紙。
“這些東西,也一定都是你想出來冤枉我的伎倆。”
“你不就是對那天在酒店裡薑允諾找我的事情懷恨在心麼!你搞清楚靳薄言,是薑允諾給你戴了綠帽子,你應該去找她,你來找我麻煩算是怎麼回事?”
這話要是給薑允諾聽見,她一定又要刷新對靳於南這個人的認知了。
靳薄言默了默,唇角的笑意幾乎被他渾身冰冷的氣勢給凍住。
他的臉色冷得嚇人。
“看來薑允諾說的沒錯,靳於南,你果然無恥。”
“我無恥?!”
靳於南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朝著那氣勢泫然的紅木桌子靠近了一步。
“靳薄言,到底是誰無恥?憑什麼你就可以公私不分,利用你不正當得來的權利,公私不分的冤枉我?”
他扯著嘴角笑了笑。
“是啊,老爺子喜歡你。我真搞不懂,你給他下了什麼迷藥!”
靳於南那句話剛剛說完,就猝不及防的住了嘴。
靳薄言一把提起他的領子,幾乎要把他整個人提起來。
那渾身上下冷冽如刀鋒的氣勢一下子就嚇的靳於南馬上閉緊了嘴巴。
“我想要報複的話,你現在早已經不在公司了。”
“明白嗎?”
靳薄言的聲音低沉,一字一句的砸進靳於南的腦海裡。
他猛的一下望進那雙冰冷眼眸,整個後背緊了一下。
男人這才鬆了手,就著力道一推,很嫌惡似的甩了甩手,眉眼涼薄。
靳於南腿一軟,整個身體不受控製的坐在地上,他不由得狠狠喘了幾口氣。
同樣是靳家人,自己還是老爺子名副其實的長孫,靳薄言憑什麼這樣對他?!
越是想到這裡,靳於南就越是想不通。
他猛的一下撐起身體從地上彈起來,惡狠狠的衝上前去死死盯住靳薄言,眼眶燒的通紅,難免被激出了幾分血性。
“靳薄言,咱們走著瞧,我就不信,爺爺還真能讓一個野種主持公司!”
“我遲早有一天,要把你對我的這些羞辱全部討回來!”
靳薄言任由他指著,甚至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他的眼皮很薄,表情冷淡的看著靳於南在自己麵前上躥下跳,活像一隻猴子。
好半晌才冷笑了一聲。
“好,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