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隻想著要開始兼職工作,卻忘了準備工作服這一茬了。
“感覺怎麼樣?”
薑允諾剛套上衣服,何塞便突然問道。
“有點興奮。”薑允諾笑著道。
很久沒有穿白大褂了,確實很興奮。
大多數人其實隻知道外科醫生能救死扶傷,很少有人去想過心理醫生的作為。
其實心理醫生同樣也是偉大的,他們把一個又一個陷入迷惘的人拉出苦海。
總的來說,儘管心理醫生和其他醫生不同,但他們也是在用自己的所學幫助彆人的。
薑允諾的回答讓何塞愣了愣,隨後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完之後,何塞又抓緊時間跟她交代了幾句工作上的事情和注意事項,隨後便開始忙碌。
秘書咽了咽口水,開始按照靳總的吩咐彙報。
靳總,薑小姐和一個長得很帥的男人見了麵,兩人看上去關係很密切,還有說有笑的。
打完字,秘書檢查了一番。
看到“關係密切”四個字,他覺得不太合適,然而回想起剛才薑允諾和男人見麵時的場景,又找不到其他替代詞,便這樣發了過去。
收到秘書的彙報,靳薄言隻覺怒火中燒。
他直接一個電話撥過去,問清楚地址,掛斷後便直接從寬大的辦公桌後站起來。
然而那道修長的身影才剛剛走向門口,就被突然闖進來的白微微給撞個正著。
她趁著外麵的人不注意突然闖進來,闖進來後便眼也不眨的抱著靳薄言的腰開始訴苦。
“薄言你知道嗎?我在國過的一點也不好。”白微微的眼淚說掉就掉,滾燙的淚水浸濕了靳薄言的白襯衫。
靳薄言伸出舌頭舔了舔乾燥的嘴唇,頗有些不耐的皺起眉。
但是——對白微微的愧疚終究讓他無法當場離去,卻仍舊毫不猶豫的一把推開了她。
然而白微微卻哭的更凶了。
“薄言,那邊的人欺負我,還每天都打我。我現在好不容易才回來,你又這樣對我!”
“你可是答應過我爸媽要好好照顧我的,靳薄言,這就是你好好照顧我的方式嗎?”
靳薄言眉頭緊鎖,一言不發。
女孩子還在絮絮叨叨的訴說著自己吃的苦,靳薄言隻覺得聒噪的厲害,想離開的心情更甚。
他的確答應了白微微的父母,要好好照顧她。
但這並不代表,這可以成為白微微用以要挾他的說辭。
良久,靳薄言終於忍無可忍,撥通了司機的電話,直接讓他將人送了回去。
白微微一開始不肯走,死死抓著靳薄言的袖子哭喊大鬨,那司機沒轍,一臉為難的看著靳薄言。
“靳總,這……”
靳薄言修長的手指搭上白微微用力到泛白的手,一根一根的扯開她的手指頭。
“白小姐,我看你的病情還不是特彆穩定啊,怎麼,想讓我親自送你回國的醫院去看病?”
白微微一下子慫了,癟了癟嘴,沒什麼精神的被司機拽走了。
靳薄言這才無聲的歎了口氣,伸出手捏了捏眉心。
他低頭看著自己白襯衫上的淚漬,怎麼看怎麼礙眼。
良久,靳薄言才直接將襯衫脫下,扔進垃圾桶,隨後又打電話讓秘書送了新的過來,這才覺得舒坦了很多。
這一番下來,時間已經不早。
時鐘滑到九點,靳薄言忍不住更加煩躁了。
靳總,薑小姐已離開。
秘書的短信到來,終於平複了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