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靳薄言動了動手指,薑允諾像小貓一樣,用臉頰蹭了蹭靳薄言溫熱的肌膚,“不許騙我。”
她閉著眼,靜靜等著靳薄言的回答。她很脆弱,但是也很堅強。靳薄言在,她就有了厚厚的盔甲去麵對滿世界的惡意。
在這間裝修硬朗之極的辦公室裡,她依偎著靳薄言,生出了無限大的勇氣去麵對所有詆毀重傷她的人。
這裡,有光啊。
靳薄言就是她的光啊。
“情況很不好,已經有人開始提議抵製靳氏旗下的所有產業了。”
薑允諾維持著這個姿勢,環抱著靳薄言的手,收緊了一些。“我們能挺過去的對嗎?”
“嗯,你說薑菲兒曾經變賣了你母親的首飾,你有證據嗎?”
落地窗外,城市萬千燈火,璀璨而又溫暖。
“嗯,隻要查就能查到薑菲兒賣了那些東西,至於如何證明是我母親的,我母親生前戴著它們出席了很多晚會,包括薑氏的一些重大發布會,網上會有照片的。”
薑允諾張開眼睛,眸子亮亮的,他們會打個漂亮的翻身仗,把潑在身上的這些汙水都煮沸了潑回去。
要狠狠的告訴這幫鍵盤俠,言論自由並不代表說話的時候可以不帶腦子。
說完,她又委委屈屈的戳了戳靳薄言,“我餓了。”
“想吃什麼?”靳薄言摸了摸她的頭發,唇角帶著淺笑。
“要擼串!還要喝啤酒。”薑允諾覺得自己需要大醉一場,把心頭堵著的那股氣,徹徹底底的釋放出來。
“好。”
答應完,靳薄言便不自覺的皺了皺眉。
他好像從來也沒有接觸過“擼串,啤酒”這樣的生活,怎麼就在那一瞬間,完全無法拒絕薑允諾呢?
……
也許是今天的事情太多太煩,又或許是坐在對麵淺笑著的靳薄言太溫柔,薑允諾喝了三瓶就醉了。
“一二三四。”薑允諾伸著手指指著麵前的靳薄言數著數,“老公……到底哪個才是你?”
軟糯的尾音,帶著分明的醉意,委委屈屈的,狠狠的在靳薄言的心口勾了一下。
——這是他們結婚以來,薑允諾第一次叫他老公。
烏雲一口口吞噬月亮,烈酒一口口在喉嚨發燙。
靳薄言覺得自己也跟著醉了,麵前臉色駝紅的薑允諾比酒還醉人。
他朝司機打個招呼示意遠遠跟著,便一下子背起薑允諾,踏著路邊的燈,一步步朝著雲頂山走去,薑允諾扔掉了鞋子,兩隻白嫩的腳丫在夜色晃蕩著。
歪著頭趴在靳薄言背上,小聲的呢喃著,他們穿過人聲鼎沸,風聲吹散了薑允諾破碎的呢喃,直到走到寂靜的地方,風聲停了,月亮掙開烏雲的懷抱。
靳薄言聽清了,趴在背上的小妻子,流著眼淚,在小小聲的叫著,“爸爸。”
皎皎月色之下,麵容清雋宛如謫仙的男子眼底一片柔和,輕柔的應了一聲,“我在。”
以後,我做你的丈夫,給你所有,父親能給予的。
給你所有未得到的,想要的偏愛和信任。
靳薄言將薑允諾放在床上,用毛巾擦了臉,看著窗外的月亮,掏出手機拍了一張窗口的月亮。
“月色如常。”
朋友圈裡的最新內容,看到靳薄言朋友圈的人,不約而同的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