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冰有點如坐針氈。
實在是靳薄言的目光太冷了。
跟他認識這麼多年,好像還從沒有過一次,靳薄言用這樣的眼神看過自己。
“你跟薑允諾見麵,說了什麼?”
靳薄言坐在陳冰對麵的沙發裡,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明明是個很悠閒的姿勢,卻依舊給人一種極為強烈的威懾感。
陳冰不由得渾身一僵,眼神下意識的有點閃躲。
他沒有想到,靳薄言的消息來的這樣快。
明明一切都還沒有準備好,靳薄言竟然這麼快就找上了他。
“靳總,我……”
陳冰說到一半,抬眸對上靳薄言的眼神,忽的一下子就心神俱震。
那個眼神太冷了,好想要看到人的心裡去。
他剛剛打好的腹稿頓時就被靳薄言這個眼神給衝的一乾二淨,什麼也沒有剩下。
“我隻是說了實情……”
陳冰頓了頓,並沒有發現自己的聲音,在靳薄言的目光注視之下,竟然有一點輕微的顫抖。
“嗬,那實情又是什麼?”
“我出軌了?”
靳薄言挑了挑眉,就著那個姿勢冷嘲一聲,看著陳冰。
他們原本是高中同學,一路走來,他從來都問心無愧,對待陳冰已經足夠仗義。
就連現在陳冰所擁有的一切地位財富,可以說都是他靳薄言給他的,可是現在,對方卻是如何回報他?
靳薄言不由自主的更加捏緊了手裡的那支煙。
煙尾幾乎被他捏的變形。
原本就強烈的氣場,在靳薄言那醫生冷笑過後更是瞬間再次飆升。
如果不是現在還是坐著的姿勢,陳冰甚至都覺得自己有可能當場腿軟到跪下去。
天知道,他從來沒有一刻,像是現在這樣期盼著白微微的到來。
“薄言,我們……”
我們是同學,你至少應該聽聽我的解釋。
陳冰那一句話沒有說完,便被外麵吵吵嚷嚷的聲音給打斷。
“白小姐,你不能進去!”
幾個保安皺著眉頭簇擁著白微微從外麵一路退進來,偏偏白微微是個女人,又叫囂著自己懷了靳總的孩子,這幾個保安頭痛的不得了,卻就是不敢真的上手去碰到白微微。
如今這個社會,最恐怖的就是碰瓷的人。
誰知道你現在不小心碰她一下,下一秒到了靳總麵前,這個女人又會怎麼說?
“靳薄言!”
白微微好不容易衝到了彆墅裡麵,一眼就瞧見了坐在沙發上的靳薄言。
男人的眉目冷淡,但難掩高華,就算此刻他微微皺著眉,都還是難掩他萬分之一的俊朗。
白微微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推開自己身邊的保鏢就往靳薄言的方向衝過去。
男人忍不住狠狠的皺了皺眉看向陳冰。
不是說了將白微微送回美國去嗎,為什麼她還會出現在這裡?
陳冰那時卻不知道為什麼低著頭,好像是知道他的目光會轉過去一樣。
一股難言的怒火瞬間飆升上來,靳薄言忍不住狠狠的一皺眉,手中的香煙幾乎要被他揉碎。
“靳總,白小姐說自己懷了您的孩子,我們不敢碰她,實在是攔不住……”
保鏢們紛紛摘下墨鏡,為首的人衝上去跟靳薄言說話,一張臉都因為失職而變得有點蒼白。
恰巧那時白微微已經衝到了靳薄言麵前。
“薄言,你不能送我回美國,我懷孕了,是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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