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薄言輕輕地在她臉上落下一吻,不帶任何情欲,淺嘗輒止。
一滴雨水順著靳薄言的發梢落到薑允諾的耳畔,她對上那雙歉意滿滿的眸子,深邃似海。
“允諾,對不起。”
靳薄言的聲音有些沙啞,性感撩人,而此刻的薑允諾心裡隻有心疼。
靳薄言眼下的青黑昭示著他的疲憊,顯然是一夜未眠。
兩人靜靜相擁,這一路走來經曆了太多的波折,兩人都很珍惜這段來之不易的感情。
薑允諾被靳薄言扶起來,靠在床頭上,她臉上還是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像一個脆弱如斯的玻璃娃娃,一不小心就會打碎。
管家招呼傭人端著粥過來,歎了口氣,“我還很少見過薑小姐這般堅強的女孩子,明明受了傷,卻一點也不喊疼。”
靳薄言在電話裡聽席老說了薑允諾的情況就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一晚上他在醫院裡忙著調查白微微的事,沒想到小妮子受了這麼嚴重的傷,自己還悶著不肯說。
小妮子外表柔柔弱弱,內裡卻是一股子倔強不服輸的勁兒。
薑允諾在家裡養傷的一個星期裡,靳薄言也安排助理把文件合同搬到了家裡。
大有一種古代君王寵幸禍國妖妃的陣勢。
薑允諾在樓下客廳裡,就聽見照顧自己的張媽神秘兮兮地說陳冰剛才送了一位小姐來找靳薄言,還隱晦地問她那位小姐是不是靳薄言養在外麵的女人,薑允諾便猜到了應該是白微微。
薑允諾其實心裡知曉,靳薄言的為人她再清楚不過了,他出軌白微微?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隻是事情沒有塵埃落定之前,她終究是懸著一顆心放不下。
走到書房門前,她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才推門就聽到裡麵傳來女人不耐煩的聲音,“什麼人?連門都不敲就往裡闖,一點規矩都沒有!”
薑允諾皺眉,她一個名正言順的靳太太進自己的家門,其他女人竟然可以這麼囂張。
就說誰會這麼囂張跋扈,果然,是白微微的話就不足為奇了。
白微微和陳冰合計後決定打一手感情牌,先裝作失去部分記憶,接近靳薄言。
一開始她還很有耐心,到靳薄言的家裡找他,靳薄言讓她坐在一旁等他處理完公務再說。
一個多小時後她逐漸失去了耐心,剛剛準備上前去和靳薄言說話的時候,誰知薑允諾這個麻煩的女人就突然跑進來打斷了她的好事。
門被一點點推開,薑允諾的語氣冷淡,“我不知道進我自己家的門什麼時候需要敲門了?”
既然白微微這麼不客氣,她也沒有必要再留什麼情麵。
薑允諾穿著一件再簡單不過的素色連衣裙,長發披散在肩膀上,怎麼看都是一副軟軟糯糯的模樣,絲毫沒有威懾力。
白微微看見走過來的女人,不得不說她身上的氣質清淡高雅,即使什麼都沒做,一身簡單的裝束就打敗了她。
男人很容易被薑允諾那種清純的氣質勾走魂。
“你是誰?你怎麼在他家?我在和薄言哥哥說話,你為什麼插嘴?”白微微迅速掩蓋了眼中一絲嫉恨,恢複神色無辜的眼神中帶著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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