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昨晚的那些僵屍,應該是因為他們弄死了那個得到了讓存在感消失的鏡子的家夥,導致那群僵屍失去了領袖,無人壓製才會暴動的啊。
明明那應該是一次偶然事件啊,算起來應該還是他們牽連了夏織這一幫人的。
可怎麼今天事情的發展就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了?
今天這村子裡的僵屍也好、厲鬼也罷,明顯都是提前埋伏好的,明顯是衝著夏織這些人來的。
而且,從這熟悉的畫風就可以推斷出來,顯然還是出自嬴勾那頭蠢僵屍之手。
但問題是。
那頭蠢僵屍無緣無故弄一幫打手在這裡埋伏夏織他們乾嘛?
就算要為昨天的僵屍們報仇,冤有頭債有主,那也該是找他的麻煩啊。
難道是害怕自家師父,不敢找自己報仇,就把怒火發泄到了彆人的身上?
那也不應該啊
如果知道了自己和自家師父在的話,給那頭蠢僵屍兩個膽子他也不敢埋伏這麼一群小雜魚啊。
這群雜魚都不夠他家就簡單的修煉過幾天的老仆人一個人打的。
迷茫的胡思亂想了一陣,就連蘇寒自己都有些不確定自己之前的推測了。
難道昨晚的那些僵屍,真的不是因為他們的動作才會暴亂的?
那些僵屍的存在,本身就是為了埋伏夏織一行人。
一次失敗了,轉過天又來了一次更狠的埋伏?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姑娘就不算是為自己背鍋了啊。
那口鍋,本身就應該是背在他們身上的。
這般想著,很有良心的蘇寒就覺得自己的良心好過了很多。
就連看熱鬨和摸魚,都變得心安理得了起來。
啊
今晚夜色正好,剛剛經曆了一場殺戮,此時此刻,正在被一大群僵屍、數不清的厲鬼和無窮無儘的黃泉生物追殺。
感覺甚好!
心中不無缺德的淡淡想著,看了一眼始終被夏織背在身後,即便停下來歇息的時候都沒有放下過片刻的雕塑。
不知是不是錯覺,當自己的目光落到那雕塑的眼睛上時。
總覺得那雕塑好像衝著自己眨了眨眼睛。
臥槽!
蘇寒心下一驚,隨即就是一喜!
這玩意真的活了不成?
可惜,再盯著看了半天,雕塑再沒有了半點動靜,看上去真的就像是一具簡單的石雕。
隨著蘇寒和夏織等人的離去,留下斷後的老仆再不需留手。
眼中似有怒火在燃燒,臉上表情一片冷漠。
迎著衝來的骨龍,迎著仿佛無窮無儘的死靈生物。
老仆大嘴一張,口中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嚎叫。
“嗡~”
恐怖的音波席卷,大片大片的死靈生物被斬落。
“嗷嗚~”
又是一聲咆哮,老仆張嘴一吸,恐怖的吸力席卷,數不清的死靈生物被吞噬。
轉眼間,似無窮無儘的死靈生物被吞噬一空。
後方,再不見半個追兵。
手一招,將一顆藍盈盈的珠子握在掌心。
老仆低下頭,目光冷漠的看著掌心的冥珠。
“冥海祭!”
“嬴勾,三番兩次壞我好事,真當我好脾氣吃素的不成?”
“等著!咱們沒完!”
“原想大局為重,先不找你麻煩。
既然你沒完沒了,非要挑起事端。
要戰,那就戰吧!”
一番自語,收了那藍盈盈的珠子,老仆轉頭看一眼蘇寒等人離去的方向。
猶豫了下,沒有直接追去。
繞了一大圈,飛往了另一個方向。
一夜時間匆匆而過,夜儘天明,當東方露出魚肚白,昏暗的天地恢複了些許光明,夏織才暫止了這場逃亡。
“天亮了,暫時應該沒什麼危險了。
咱們現在這裡休息一番,等等楊爺爺追上來。”
吩咐完,眾侍衛們各自休息。
夏織又找到蘇寒幾人,真切的表達歉意。
並且表示後麵可能還會遭遇更多的危險,蘇寒再跟著他們一起行動反而可能比他們自己離開更加危險。
正在夏織委婉的表達讓蘇寒幾人最好還是單獨離開的意圖的時候。
一身風塵,滿身狼狽,灰頭土臉,頭發淩亂,像是經曆了十幾頭大漢三天三夜的連翻摧殘一般的老仆人終於踏著剛露出半張臉的朝陽灑下的第一縷晨曦歸來。
“小姐,可以放心趕路了,前方沒有危險了。”
聞聽此言,不知為何,明明沒有任何的來由,夏織卻下意識的就信了這句話裡的自信。
同一時間。
古鎮的小院中。
坐在院子裡的嬴勾看著桌上銅錢反饋的卦象,整個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哈士奇一般猛然從凳子上跳了起來。
“七十六!”
“七十六個據點!”
“天狗!我草你姥姥!”
“我嬴勾發誓跟你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