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氣運槽又炸了!
整個長老會持續了差不多兩個時辰的時間。
等長老會結束,時間已經到了後半夜。
整個人渾渾噩噩的離開了會議室,張無塵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自己的房間的。
等到了回到了房間,倒了杯前天剩下的涼茶一飲而儘,張無塵才稍稍的回過了些神來。
隻是,神是回過來了些許,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明明一直都緊緊掌握在他的手中的太極宗,怎麼突然之間就易主了呢?
明明長老會的八十八位長老,超過六十個都是他的人啊。
怎麼在他的主場之中舉手表決,他的提議反而沒能通過呢?
他的長老會,是什麼時候變成了太上長老的樣子的?
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連一點點感覺都沒有?
連個通知都沒收到過!
想了很久,糾結了很久。
越想越迷茫,越想越不得其解,想到整個人都開始自閉,張無塵也沒能從那牛角尖中鑽出來。
太極宗,一間客房之中。
張無塵在召開長老會之前令人安排了客房,招待蘇寒等人暫時住下。
等到夜色降臨長老會也沒能結束,知道今天很難得到一個結果,吃過晚飯之後蘇寒就躺到了床上休息。
深夜,朦朦朧朧間,躺在床上熟睡的蘇寒感覺身邊似有什麼動靜。
想要睜開眼睛,眼皮卻仿佛有萬鈞之中,怎麼也無法睜開。
想要挪動一下身體,卻發現整個身體都是仿佛灌注了銅鉛,連一根手指都無法做到彎曲。
意識明明清醒,卻仿佛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
或者說,身體還是那具身體,卻仿佛不再屬於自己,不受自己的意識去操控。
鬼壓床!
皇室的出身,自幼受到重重保護的生活環境,讓蘇寒從未經曆過鬼壓床這種事件,但這並不妨礙他從某些小說傳記之類的書籍中看到過類似的描述。
而那些文字描述中的鬼壓床,正與他此時此刻所經曆的一模一樣。
隻是鬼壓床?
他如今好歹也是個真元境巔峰隨時可以突破到真丹境的小修士了,普通的鬼壓床怎麼可能會找到他身上的?
至於一些強大的鬼修瘋了他們才會找到自己身上吧?
不知道他外婆是誰的?
念頭格外的清醒,思維的運轉絲毫不受影響,身體卻依然無法挪動分毫。
心裡不斷的轉動著小心思,蘇寒努力的嘗試去控製自己的身體。
拚了命的呼吸,大口的呼吸,想要衝破那如同被禁錮一般的感覺。
思維幾乎完全集中到了右手的食指間,用儘全部的念頭去控製著食指彎曲。
動一下!
隻要動了一下,後麵就都好說了。
鬼壓床這種事情,最怕的是無法打破那不能挪動分毫的困境。
隻要身體能動了一下,再想打破這種狀態就比較輕鬆了。
“我不是鬼。”
就在蘇寒努力的控製著自己的身體,想要動一下手指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輕柔的聲音。
心下一驚,蘇寒下意識的想要張嘴說話。
嘗試了幾次,嘴唇卻難以動作分毫。
“你現在也不是被鬼壓床,如果想要說話的話,可以嘗試著傳音。”
傳音?
蘇寒聲音微冷,“你是誰?”
“我是織女。”
“織女?”
那聲音一嗯,“從我有記憶開始,就在天宮織雲霞。
每日裡我負責編製朝霞、晚霞,為天宮妝點色彩。
天宮的仙人們都認識我,都知道我。
她們都叫我織女,我沒有名字,或者說,我不記得自己叫做什麼名字。
久而久之,織女就成了我的名字。
這個名字從我有記憶開始就伴隨著我,一直到我化作了如今這一座雕像。
哦,對了。
你彆怕,你並不是被鬼壓床,隻是我把你的意識拉入了我身體所化的雕像中。
所以你才什麼都看不見,沒辦法睜眼,也沒辦法彎曲手指。”
蘇寒聞言,心下暗暗皺眉。
不經過自己的允許,就把自己的意識拉入她的身體之中。
這人似乎很沒禮貌。
“你為什麼要把我的意識拉入你的身體之中?”
“我想請你幫個忙,”織女淡淡道。
“幫忙?”蘇寒心下不悅,有這麼請人幫忙的嗎?這是請人幫忙應有的態度嗎?
似感受到了蘇寒心中的不悅,織女一嗯,解釋道,“我沒有辦法脫離這座雕像,隻能花費些代價把你的意識拉進來。
否則,我連和你交流都無法做到。”
儘管有了解釋,蘇寒對於這種行為依然感到不悅,卻並沒有再明顯的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