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鴻庭垂下雙手,目光看向火堆,似乎還真在回憶。思索過後,他道“自你九歲來我家起,有十五年了吧。”
秋明心不在焉道“已經這麼多年了啊。”
李鴻庭“是啊……”隻不過,其中有七年沒待在一起而已。
李鴻庭的笑容在臉上慢慢消失,眼神在火光中漸漸暗沉,他安靜片刻,忽然沉著臉說“要不是那個女人,你也不至於在那種地方待上七年。”
秋明一聽立馬道“唉!打住!不興說奧。”
淩譯轉頭問“什麼女人?”
周不同也抬起頭“七年?明哥,你怎麼了嗎?”
秋明揮揮手“沒啥,陳年往事,都過去了。”
“唉我去。”李鴻庭嘖一聲“秋明我就聽不得你說這話,什麼叫做過去了?這事能過去?”
秋明“你拉倒吧你,都七年了該發生的都發生了,該結案的都結案了,我都認了你咋還逮著不放?”
李鴻庭用烤兔叉子指著秋明“這話我不愛聽,撤回。”
秋明“不撤。”
李鴻庭“不撤錘你。”
秋明嘲諷“哎呦我好怕啊。”
李鴻庭卻突然過來抓住秋明衣領,冷著臉道“撤回!”
秋明也安靜下來,齊平著眼與李鴻庭對視。“不撤。”
話落之際,空氣瞬間凝灼,下一秒李鴻庭的拳頭就衝著秋明的臉揮過來,卻在要捶到秋明的時候被一隻手提前攔下。
淩譯緊抓住李鴻庭的拳頭,抬眸冷冷盯著他,李鴻庭想往前揍的拳頭被死死牽製,往前動不了分毫,也因為力道關係,李鴻庭整條手臂都緊繃得在發抖,可想而知這一拳要是落到了秋明臉上會怎樣。
李鴻庭的眼睛仍看著秋明,相望之間,他的氣息也逐漸紊亂,而後李鴻庭咬了咬牙,猛地鬆開拽著秋明的衣領,另一隻手用力掙開淩譯,獨自坐到旁邊去生悶氣。
秋明也理了理自己的衣領,慢慢麵向火堆,盯著跳躍的火焰不說話。
周不同一個人縮在旁邊一臉震驚,絲毫不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為啥兩人一言不合就突然要乾起來了。
周不同看李鴻庭的臉色不太好,隻能小聲去問秋明“明哥……你們怎麼了嗎?”
秋明抬眼淡淡掃了周不同一眼,回道“沒事,讓你庭哥冷靜一下就行了。”
“明明。”淩譯忽然喚他。
秋明朝淩譯看去。
淩譯道“可以跟我說說嗎?”
秋明望著淩譯的眼,安靜片刻,而後收回目光,他低下頭,最後才看向周不同,他忽然問“小同,你是哪裡人?”
突然被問這個,周不同指著自己“我嗎?我川渝的。”
秋明心說離自己那邊不遠,隨後又問“那你小時候有沒有聽過一起精神病殺人虐屍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