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漫雪傅清野!
薑漫雪痛呼一聲。
在陸斯辰稍微放鬆了些力氣的時候,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
陸斯辰這下沒有了鉗製,手指間空蕩蕩的,可是,卻似乎還能觸及到她的觸感。
他忍不住的輕輕撫摸了一下自己的掌心。一時間沒有開口。
“不管你怎麼想,我從來沒有安排過小涯轉院的事情。更何況,小涯在淺川醫院裡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包括他的主治醫生也是。”薑漫雪的語氣十分的平靜。“小涯現在就算被轉院,說起來也應該是我找你要人才對。你憑什麼一口咬定,是我提前安排好的?”
陸斯辰險些被薑漫雪這話給激怒。
他怒極反笑。“憑什麼?就憑你和傅清野之間的關係。你們勾搭在一起那麼久,我不信你沒有對他提過這件事!”
薑漫雪的臉上一閃而過揮之不去的憤怒。
“陸斯辰,你真的讓我覺得不可思議。從什麼時候起,你開始變的這麼陌生的?”薑漫雪深深的看著陸斯辰,不敢置信的閉了閉眼睛。
“我和傅清野之間從來沒有過任何什麼曖昧。就算之前傅清野說喜歡我,可是因為你的緣故,我也一直在拒絕他。我自問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可是你呢?一而再,再而三的苦苦相逼。”
薑漫雪咬了咬牙,鼻子有些發酸。
“你逼著我承認我和傅清野之間有什麼不堪的感情。我就隻想問你一句,難道我承認了和他之間的感情以後,你就能安心了嗎?你就能放過我嗎?!”
“你做夢!”陸斯辰幾乎是隻一秒鐘的時間,就回答了她的問題。“這輩子你都不要想著我會放過你!”
薑漫雪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答案。可是縱然如此,她在聽到的時候,依然忍不住臉色發白。
“你如果跟他之間沒有問題,自然不怕我懷疑。但你在心虛,沒有問題你心虛什麼?嗯?!”陸斯辰的臉色隱隱的有些發狂。
薑漫雪不敢再說話,也不敢吭聲。隻怕他下一秒又會重新暴怒起來。
“你做這麼多,不就是因為你恨我麼?”薑漫雪在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心裡忍不住的一痛。
隻要她想到,她愛了那麼多年的男人,之所以會和她在一起,完全是為了報複,就忍不住的絕望和難過。
為了報複她家,為了報複她,所以,利用自己的感情和自己結婚,然後剩餘的人生裡隻有無儘的戲弄與嘲諷。
薑漫雪不知道是該同情陸斯辰還是該同情自己。
她早就已經無力去體諒他,也更談不上原諒。她恨陸斯辰,就如同陸斯辰曾經也如此恨她一樣。
可是,現在的她唯有的選擇,就是妥協。
這是她早在昨天就已經做好的決定。下了決心,就不會再更改。
她知道,唯有向陸斯辰妥協,她才有可能離開這裡。
所以,薑漫雪在開口的時候,手指慢慢的上移,來到了自己的領口處。
薑漫雪一顆又一顆的解開自己棉質睡裙上麵的扣子。終於,在手指發顫的時候,眼淚也同時掉了下來。
“你恨我,是為了報複我的父母。我之前想不通,為什麼這些年你跟我結婚,可是卻從來不碰我。陸斯辰,我以前不懂,可是現在我懂了。”她的眼淚從眼眶間墜落,滴落在手背上,暈開一朵透明的小花。
“你不碰我,是想讓我對你一直保持期望,保持幻想。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最好的。你以此為樂的折磨我,羞辱我,讓我時時刻刻的想著,自己不過是一個有名無實的陸夫人而已。隻要你願意,隨時隨地都可以把這個名號給收回去。”
薑漫雪解開睡裙的手已經移到了腹部。
輕薄的裙帶已經在她的肩頭緩緩的滑落,露出她潔白纖細的肩膀。
而薑漫雪就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的看著陸斯辰,可是解開衣扣的手指卻從來沒有停下過。
最終,睡裙從她的肩膀上滑落下來,墜落在她的腳邊。
薑漫雪就那樣站在陸斯辰的麵前,身體纖弱且白皙。
“你不是想要報複我嗎?陸斯辰。從昨天開始,你不就是想這麼報複我嗎?”薑漫雪的臉色越發的蒼白。如同慘白的雪沫似的,將要消融的黯然。“我不反抗,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可是,我隻求你一件事,等你報複完以後,讓我走,可以嗎?”
薑漫雪的臉色不好看,可陸斯辰的臉色也同樣好不到哪裡去。
他看著薑漫雪在自己麵前褪去最後的遮擋。這幅光景曾經幾次三番的出現在他的夢裡,讓他激動難耐,甚至難以自製。可是如今,卻成了他最不敢觸碰的噩夢。
“薑漫雪,你這是什麼意思?!”陸斯辰咬著牙,眼睛都忍不住的發紅了。
他把薑漫雪推進屋裡,用最快的速度把門關上。生怕外麵會有第三雙眼睛,會把她看光一樣。
“你想要的,不過就是讓我生不如死,用來報複我的父母。你不是說了,想讓他們看著他們最疼愛的女兒有多痛苦,以解你的心頭之恨嗎?”薑漫雪張開手。“你現在可以做到了。以後,我會生不如死,就像行屍走肉一樣。你放心,陸斯辰,我不會報複你的。可是,我也不會再愛你。我會活下去,隻是為了小涯。所以我唯一的請求就是,等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就放過我們,放過小涯吧。”
薑漫雪雖然在落淚,可是她的語氣始終都冷靜且平穩。
就如同是高山上陳年冰封的積雪。長久的冰冷,已經浸透到了她的骨髓之中。終於,就算天暖了,放晴了,她也不會再有一絲一毫的消融了。
而薑漫雪那句‘我也不會再愛你’,則深深的刺痛了陸斯辰的心。
他幾乎是在瞬間就暴怒。
陸斯辰顧不上自己是否會弄傷薑漫雪,直接死死的壓著她的肩膀,把她狠狠的按在了床上!
然後,他咬著牙,口腔中都嘗到了自己的血氣。
“好啊!”陸斯辰的眼睛裡布滿了血絲。“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我有什麼理由不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