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笙莊凜!
邁著沉重的腳步來到廚房,自從遊笙離開後,這裡就冷鍋冷灶,大理石的料理台上已蒙了一層灰。
莊凜將項鏈洗了又洗,似乎這樣就不臟了,才鄭重其事的戴在了脖子上。
他先丟開遊笙,不,他從沒想過丟開遊笙,從沒想過不要遊笙的,隻要一想到遊笙在他身後,在他一轉身就能看得到、夠得著的地方,他就安心。
老天卻如此懲罰他的自以為是,讓遊笙先走,把他丟得徹底。
“老婆,我好想吃你做的家常菜……”莊凜哽咽著,明明肚子有餓意,卻什麼也吃不下。
這就是行屍走肉吧,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支撐多久。
莊凜打開酒櫃,將那些紅的白的酒一瓶瓶的打開,狠狠的灌著,不知道喝了多少,身邊一堆空瓶子,可他為什麼還是不醉?
莊凜眼睛通紅的吼著“老婆,我在酗酒,你看到了嗎?你來罵我,來打我啊!”
對著空氣喊了半天,他像個孩子般哭了起來,“老婆,罵完打完,你再為我熬護肝茶,好不好?”
沒人回答,一室冰冷。
無論莊凜喝多少酒都不能一覺到天明,再次醒來,窗戶外依舊是沉沉的黑夜。
很久沒有回來睡過的大床,如今隻剩下他輾轉反側。
多少次閉眼,睜眼,身邊都是冷的,空的。
是不是無數個夜晚,遊笙都是這樣等著他回來,卻什麼也沒等到。
即便他接了電話,給她的也隻有不耐煩。
就算是因為酒精而得到暫時的入眠,莊凜睡得也不會安穩。他常常做噩夢,重複的做著,那些夢境好真實,每每都令他心痛欲死,卻無能為力。
遊笙經常入他的夢來,穿著記憶中的白色吊帶裙,鮮活的在偌大的房子裡走著。
後來她會不停的找事情做,像是在打發和消磨時間,眼中時不時浮現出茫然之色。
終於有一天,莊凜的夢境開始有了聲音,或者是因為夢中的遊笙開口了。
遊笙靠著門身體無力的滑落下去,眼淚瘋狂的滴落,“莊凜,你跟彆人結婚了,你不要我了……”
莊凜的心臟像是被什麼硬生生扯出來摔到地上,四分五裂的痛!
他怎麼會不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