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張欣然!
十一點的時候,紅日已高高掛起,陽光灑落在龍華公墓的每個角落,讓整個公墓多了幾分生機,不再那般死氣沉沉。
張百雄的葬禮已結束,客人們陸續來到了公墓的停車場,依次與朱文墨握手離開,準備前往百雄大酒店。
朱文墨在那裡定了喪宴,專門用來感謝和招待今天前來參加追悼會的客人。
“欣然,我們也走吧。”
張百雄的墓碑前,秦風蹲下身子,輕輕拍了拍張欣然的肩膀。
陽光下,張欣然抱著張百雄的墓碑,像是抱著張百雄本人一樣,以淚洗麵。
在張百雄的骨灰下葬的過程中,她哭得撕心裂肺,甚至哭昏了三次。
“嗯。”
張欣然木然地點了點頭,然後緩緩站起身,結果因為傷心過度、渾身無力,差點跌倒在地,好在秦風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了她。
“唉。”
秦風暗中歎了口氣,然後拿出紙巾,幫著張欣然擦去臉上的淚水。
做完這一切,他攙扶著張欣然,走向了停車場。
當秦風攙著張欣然來到停車場的時候,客人們都走光了,隻有朱文墨帶人留了下來。
“秦先生,我在百雄酒店定了喪宴,讓沈會先去招待客人了,您和欣然還去嗎?”
朱文墨主動迎上,開口問道,語氣頗為尊敬,儼然有把秦風當成百雄集團新老大的趨勢。
“欣然悲傷過度、心力憔悴,而且從昨天到現在幾乎沒有合眼,需要立刻休息。”秦風搖頭道“我帶她回住處休息,其他事情你來處理吧。”
“好的,秦先生。”
朱文墨聞言,看了一眼站立不穩的張欣然,也知道秦風說的事實,以張欣然如今的狀態,根本無法再去參加喪宴了。
幾分鐘後,朱文帶人離開,秦風駕駛著一輛奔馳s600,載著張欣然離開。
“欣然,我們回學校吧?”
汽車啟動,秦風開口衝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張欣然問道。
在他看來,張欣然目前的狀態很不好,需要休息,同時也需要有人陪伴、開導、勸解,蘇妙依和陳靜都是很好的人選。
“好。”
張欣然輕輕點了點頭,然後閉上了眼睛。
正如秦風所說,張欣然心力憔悴、疲憊不堪,她上車沒過三分鐘便睡著了。
這個發現,讓秦風暗自鬆了口氣,然後為了不影響到張欣然休息,故意放慢車速,將車開得很穩。
……
就在秦風帶著張欣然返回東海大學的同時,王夢楠在看守所裡完成了對張古的審訊,幾乎得到了一切想得到的東西,同時也收獲了所有同事的佩服和仰慕。
因為,很少有警察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完成審訊,何況,犯罪嫌疑人是剛剛上任的東海地下世界教父!
“小王啊,我該說你巾幗不讓須眉好呢,還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好?”
當東海刑警隊總隊長將審訊結果彙報之後,東海刑偵總隊的薑隊長先是很震驚,而後很興奮。
對他和刑偵總隊乃至整個東海警方而言,王夢楠被境外雇傭兵當作人質劫持,這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
而如今,王夢楠活著回來,而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到了幕後黑手,破了案,這足以洗刷那份恥辱,而且還會讓他和整個刑偵總隊的臉上有光。
“嗡”
王夢楠剛結束與薑隊長的通話,手機便震動了起來,她拿出手機一看,赫然發現是母親吳芳的來電。
“媽。”
王夢楠接通電話,率先開口。
“你還知道有我這個媽啊?”
電話那頭,已經回到單位工作的吳芳,劈頭蓋臉地教訓道“你知道不知道我和你爸有多擔心你?你倒好,回到東海連個電話也不打?還是我們從其他渠道打探到你已回到了單位……”
“媽,我的手機在辦案的時候丟掉了,新手機剛拿到手。”
王夢楠打斷母親吳芳的話,有些底氣不足地解釋著,心中頗為愧疚。
“那你就不會用同事的手機先給我們來個電話,報聲平安?”
吳芳繼續埋怨道“還有,你那是辦案嗎?你那是被人當成人質劫持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