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民間說,嫁出去的姑娘如同潑出去的水的原因。
女人一旦出嫁,便是丈夫家的人了,要上丈夫家族的族譜,死後要埋在丈夫家的墳地。
“人家架子大唄。”
隨著葉倩開口,秦智身邊,一名身穿西裝的青年開口了,語氣中帶著嘲弄,“畢竟,他可是我們這一代之中唯一被老太爺疼愛的,也是唯一一個有資格進老太爺住處的。”
“二哥,風哥不是那種人啊。何況,按照你所說,風哥與老太爺關係好,應該提前到這裡陪老太爺才對。”葉倩說道。
她口中的二哥秦兵,是秦風二叔秦衛軍的兒子,今年二十八歲,畢業於華夏國防大學,如今在部隊機關工作,正營級彆,但軍銜是少校,不如秦風被部隊開除之前。
當時,身為龍牙的秦風,軍銜是中校。
“小倩,你風哥以前是什麼樣的人,你很清楚。雖然你八年沒見他了,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狗改不了吃屎。”
秦智冷笑道“否則的話,他也不會在離開部隊之後,捅出那麼多簍子了。”
“說實話,智哥,我一直很好奇,他是怎麼成為龍牙的?”秦兵一臉的不解。
“他從小學習了老太爺教給他的呼吸法,身體素質遠超常人。”秦智做出解釋。
“原來如此!”
秦兵恍然大悟,然後有些酸溜溜地說道“老太爺對他簡直太好了,不但傳授那套神秘的呼吸法,而且處處護著他,否則的話,他怎麼可能成為中校?”
“二哥,看來你對風哥還是有成見啊。”葉倩聞言,忍不住歎了口氣。
她很清楚,秦兵小時候和葉虎是同學,當初上學的時候,發生了矛盾衝突,乾了一架,恰好被秦風看到了,但秦風並沒有幫著秦兵一起收拾葉虎。
相反,秦風得知錯在秦兵後,任由葉虎動手把秦兵揍得鼻青臉腫。
那次的事情過後,秦兵便對秦風有意見,與秦智走得很近。
“不是有意見,是實事求是啊,你想啊,現在都是科技興國、科技興軍,他一個高中文憑的提到中校,這正常嗎?”秦兵酸溜溜道。
“二哥,你不要忘了,風哥可是龍牙,是華夏三軍兵王中的兵王,是最危險的特戰隊員。”
葉倩雖然年紀不大,但出身於這樣的豪門之家,懂的東西自然很多,“依我看啊,風哥的中校那可是真刀實槍、流汗流血拚出來的!”
“你個小丫頭懂什麼,不跟你說了。”
秦兵被說的有些沒麵子,然後開始恭維秦智,“說起這個,我倒是佩服智哥,有學曆,有能力,有成績,如今已經是一方大員了。”
“我還需要進步。”
秦智笑笑,看似謙虛,但臉上的倨傲難以掩飾。
葉倩聞言,不再多說,而是將目光投向院門口,等待著秦風出現。
與此同時,內院之中,秦風的大伯秦衛政、二叔秦偉軍、小姑秦衛芳及他們的愛人也在聊天,而且聊的也是秦風。
“你們說,爸今天會不會當眾訓斥小風?”秦衛芳率先提及這個話題。
“這還用說什麼?你看他都乾了些什麼,不敲打敲打能行?”秦衛軍一臉的不悅。
“以前他小,未成年,胡作非為也就罷了,如今他已經成年了,而且又是從部隊出去的,仗著在部隊學的本事亂來,外加有爺爺溺愛、撐腰,簡直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這樣下去遲早要出大事。”
秦衛政也表態了,他對於秦風的所作所為了如指掌,同樣很不滿,“依我看啊,爸不但要教訓他,而且還要跟爺爺溝通,以後不能再慣著他了,否則真的等他闖了大禍,無論對他個人,還是對我們整個秦家都不是好事!”
“我算看出來了,不光是爸要說,你們也要說啊。不過啊,你們當著三哥和嫂子的麵,說話可要注意分寸啊,否則他們臉上不好看。”
秦衛芳提醒道,她對於秦風的印象也不太好,但卻很佩服、欣賞秦衛國、周玲夫婦,而且與夫婦兩人的關係不錯。
聽到秦衛芳的話,秦衛政、秦偉軍兩人都沒有表態。
秦衛芳見狀,隻好轉移話題,開始聊其他的。
他們在聊天的過程中,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秦建國還沒有從秦家老太爺那裡出來,而秦風一家人也沒有到。
五點鐘的時候,秦風一家人和李雪雁乘坐那輛掛有軍牌的紅旗,來到了秦家大院所在的巷子。
“我說你這個人古板、死腦筋,你一直不服氣,現在服氣了沒?”
當看到秦家大院門口的三輛汽車時,周玲一臉鬱悶地說道“你看看人家,有和你一樣掐著點來的嗎?小風原本可以先來的,結果你擔心小風先來讓他們臉上不好看,現在好了,他們都提前到了,就我們一家來晚了——你覺得他們擔心我們臉上不好看麼?”
“這些話當著孩子的麵就不要說了。”秦衛國皺了皺眉頭,臉色很難看。
周玲聞言,也知道不應該當著秦風和李雪雁的麵說這些,便不再多說。
秦風則是將目光投向了秦家大門,不禁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八年前的春節,他在前往部隊前,最後一次來到這裡,在年夜飯上被秦建國等人挨個訓斥,最後秦家老太爺拍板,將自己送去了部隊。
八年後的今天,自己被開除了部隊,再次來到這裡,還要被教訓,又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