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什麼都不做了?讓那個混蛋逍遙地活著?”楊琨的母親急眼了,那感覺要立刻看到秦風被殺才甘心。
“還不是談下一步計劃的時候,至少今天不宜與景家談什麼。”楊萬年說著,不再理會妻子,轉身走向書房。
他要去書房一個人呆著,調整情緒。
“楊萬年,因為你的話,我可是托人信誓旦旦地告訴兒子,秦風這次必死。如今是這樣一個結果,你有沒有想過,兒子聽到會怎樣?我告訴你,這很有可能會成為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讓他好不容易升起的生存希望破滅!”楊琨的母親怒道。
“我知道,但結果已經無法改變,至少目前是這樣。”
楊萬年停下腳步,但並未轉身,而是語氣冷漠道“另外,如果他承受不了這個挫折,那即便把他提前撈出來,也沒有多大意義。”
“你……”
“你他媽給我閉嘴,我累了,想一個人靜一靜。”
這一次,不等楊琨的母親把後麵的話說出來,楊萬年突然轉身,滿臉猙獰地怒吼道。
楊琨母親被嚇得渾身一顫,將到嘴邊的話咽回了肚子。
身為楊萬年的妻子,她很清楚,楊萬年一般不發火,但一旦發火的話,她最好不要火上澆油,否則下場一定很慘。
當年,楊琨第一次被秦風打斷腿之後,楊家與秦家掰腕子失敗,楊琨的母親就追著楊萬年不依不饒,結果直接被楊萬年幾個耳光打出了家門。
此刻,楊萬年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刻的狀態。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同一個人——秦風!
這讓楊琨的母親對秦風的恨意達到了一個無以複加的地步,恨不得吃秦風的肉,喝秦風的血,但她更擔心楊琨的聽到比武結果後的反應。
與此同時,燕京某監獄。
犯人們用過晚餐之後,難得地有了二十分鐘放風的時間,有犯人成群地站在一起聊天,有犯人在監獄的院子裡散步,還有人在玩單杠、雙杠。
而楊琨則是被監獄裡一名管教叫到院子的一個角落裡談話。
“楊少,剛剛得到消息,秦風與景騰的生死之戰結束了……”管教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那個雜碎死得慘麼?”
楊琨冷笑著打斷管教的話。
“唔……”
望著楊琨那像是打了雞血一般興奮的模樣,管教遲疑了一下,才實話實說道“楊少,根據我收到的信息,死的是那個景騰,他被秦風一腳踩死了……”
唰!
楊琨的臉色頓時狂變,而後一臉不敢置信地望著管教,“你……你說什麼?”
“秦風在比武中殺死了景騰。”管教再次說道。
“不……不可能!這他媽的絕對不可能!我媽托人專門告訴我,那個雜碎這次必死!”
再次聽到管教的話,楊琨的臉上再無半點興奮,有的是激動,甚至可以說情緒直接失控了,“你的消息肯定不準確!”
“——”
管教無言以對,識趣地選擇了沉默。
因為,他看得出楊琨此刻的情緒太激動了。
這個時候,哪怕他把嘴皮子磨破,楊琨也未必會接受這個現實。
“你……你再去打聽,我他媽要準確的結果!準確的結果,你明白麼?”
眼看管教不說話,楊琨像是瘋了一般,一把抓住管教的衣服領子,像是厲鬼一般,雙眼發紅,表情扭曲地吼道。
他沒瘋,隻是不願從美夢中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