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室裡,辦公室主任為王虎成與武空兩人泡了茶,但兩人都沒有喝,而是一臉嚴肅地坐在那裡,宛如兩尊煞神,讓進門的安國友和成勇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兩位領導,上級部門已經打電話通知我們全力配合你們的工作,請問我們需要做什麼?”安國友強忍著心中的不安,語氣恭敬地問道。
“我們需要查閱、核實洱海事件的所有資料。”
王虎成沉聲說道,然後又提醒道“記住,是所有資料,包括審訊筆錄、視頻等等。另外,給我們一間臨時辦公室。”
“好的!”
安國友第一時間答應了下來,心中明白,王虎成和武空是要徹底徹查此事,而且一旦案子某個環節有問題的話,絕對要出大事。
若非如此,王虎成就不會在查閱後麵又著重加上審核兩個字了。
不光是安國友,成勇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兩……兩位領導,還有其他需要嗎?”眼看王虎成不說話,安國友又問道。
“暫時隻需要這些,如有其他需要再找你們。”王虎成搖搖頭。
“兩位領導,那你們去我的辦公室辦公吧,我和成隊長立即讓人相關資料。”安國友說道。
“不用,我們去會議室,另外告訴你的人,沒有我們的允許,嚴禁任何人打擾我們,同時關閉會議室裡的一切監控、監聽設備。”
王虎成想了想,又提醒道“這方麵,請相信我們的專業性。”
咕咚!
這一次,安國友嚇得沒敢說話。
在特殊部隊掌舵者麵前玩監控、監聽,那不是在關公麵前耍大刀嗎?
隨後,王虎成與武空兩人被邀請到會議室辦公,安國友和成勇兩人了案件的所有材料,不敢有任何隱瞞和藏私。
半個小時後,洱理主管政法的大佬、警局一把司明福手風風火火地來到了看守所,然後在安國友、成勇及秘書的陪同下來到會議室門口,輕輕敲響了房門。
“請進。”
王虎成一邊瀏覽案件資料,一邊做出回應,整個過程連頭都沒抬。
“王將軍、武部長,你們好……”
會議室門打開,司明福麵帶微笑地走進會議室,便走便做自我介紹,打招呼。
他是洱理政法巨頭的一把手,洱理事件發生後,便是由他親自坐鎮指揮開展的抓捕行動,一名副職現場組織實施。
“抱歉,司書記,我們正在查閱、核實洱海案件資料,等我們查清楚情況後,再與你就相關問題進行溝通。”王虎成抬起頭,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司明福的話。
“呃……”
雖然司明福在來之前曾有一定心理準備——王虎成、武空二人來者不善,但王虎成這般直接地不給麵子,還是讓他微微一怔,然後尷尬地笑道“好,好,那你們先忙工作,我在招待室等你們。”
“出去的時候請把門關上。另外,如果不是跟案件有關的事情,請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們,謝謝!”王虎成麵無表情地說著,然後低下頭,不再理會司明福等人。
“好的,王將軍、武部長。”
司明福尷尬地笑著答應,然後轉身帶人離開,輕輕地關上了會議室的門。
離開之後,司明福臉上的笑容瞬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不安。
王虎成、武空的態度,讓他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感到了深深的不安——即便他們一方幕後操控棋局的人能夠獲勝,他們這些棋子很有可能會當成犧牲品。
“虎成,我對官場上的一些規則了解不深,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當司徒福等人離開之後,武空猶豫了一下說道。
“你什麼時候跟我這麼客氣了?說吧,你想知道什麼?”王虎成苦笑。
“如果秦風的所作所為不涉嫌違法,楊家那位會不會出事?”武空開門見山地問。
“不要說秦風沒有違法,就算秦風這次真的違法了,楊家那位也要吃不了兜著走,而秦風不會受到任何處罰!”王虎成一臉信誓旦旦。
“為什麼?”
武空一臉驚愕。
“落子,開花。”
王虎成如是說著,然後感到莫名的激動,“那位如今已埋進八寶山的老人在臨死前留下了後手,那將是某些人的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