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匕首從大漢的袖筒之中呼嘯而出,速度極快,宛如一道白光一般,急速射向了爆退的鐵柱。
“噗——”
旋即,鐵柱的吼叫戛然而止。
鋒利的匕首,瞬間紮進了他的左胸,射穿了他的心臟,鮮血狂飆而出。
鐵柱的身形猛然一頓,身體劇烈一顫,下意識地看向諸葛明月,發現諸葛明月已經坐在了駕駛位上。
“哐當——”
然而,不等諸葛明月啟動汽車,一聲脆響傳出。
夜幕下,大漢一掌拍碎了汽車玻璃,大手伸入車中,一把捏住了諸葛明月雪白的脖頸。
完了!
看到這一幕,鐵柱心中哀嚎,然後徹底失去意識,魁梧的身軀轟然倒地,發出“噗通”一聲悶響。
“下車。”
與此同時,大漢冷冷地開口,望向諸葛明月的目光中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有的隻是漠然。
那感覺仿佛,諸葛明月在他眼中和一頭畜生沒什麼區彆,殺了就殺了。
“告訴你的主子,我是秦先生的人!”
諸葛明月艱難扭頭,冷冷地看著如同殺人機器一般的大漢。
“抓你就是為了殺他!”
大漢冷冷說道。
唰!
諸葛明月臉色狂變,心中瞬間被一個疑問所充斥這個大漢到底是哪方勢力的人?居然要殺秦風?
沒有答案,大漢的右手輕輕在諸葛明月的脖頸上拍了一下,諸葛明月直接暈了過去。
大漢伸手,從裡麵打開車門,然後像是拎著小雞仔一樣,將諸葛明月拎下車,然後又像是丟垃圾一樣丟進他所開的那輛越野車的後備箱。
做完這一切,大漢身形一閃,快步掠到鐵柱的屍體前方,撿回自己的匕首,用鐵柱的衣服擦乾上麵的血跡,然後單手拎起鐵柱高達兩米的魁梧身軀,一把丟進那輛奔馳車的後座。
隨後,他坐進奔馳轎車裡,啟動汽車調整好方向盤,對準前方的一個峽穀。
汽車啟動,衝向前方的峽穀,大漢跳下車。
整個過程,他沒有戴手套,似乎一點也不擔心留下指紋。
“砰——”
隨後,在大漢的注視中,奔馳轎車宛如一頭失去控製的鋼鐵怪獸一般,撞斷了路障,衝進了前方的峽穀,而後隻聽“咚”的一聲,汽車重重地砸在了峽穀的岩石上,四分五裂,鐵柱的屍體被甩到車外,摔成了一堆肉泥。
“嗡”
與此同時,大漢啟動了汽車,離開了事發地點。
……
雲頂山莊。
一棟彆墅的宴會廳裡,姚慶來、姚立父子兩人坐在沙發上,正在和幾位客人聊天。
那幾位客人都是西南首屈一指的商界大佬,他們受邀來參加今晚的晚宴,充當陪客。
隨後,一名中年男子進入宴會廳,快步走向姚慶來。
“都不是外人,有什麼事直接說吧。”姚慶來見狀,開口道。
“姚……姚總,剛接到彙報,有一輛汽車在前往山莊的路上墜入了懸崖,疑似是諸葛小姐所乘坐的汽車。”
中年男人猶豫了一下,還是當眾做出了彙報。
“什……什麼?”
姚慶來驚得直接站了起來,而其他幾位客人也是臉色狂變。
唯有姚立的表情變化最小。
事實上,他已經很努力地在偽裝了,奈何偽裝功夫有限。
“諸位,失陪一下。”
短暫的‘震驚’過後,姚慶來飛快地說了一句,然後麵色難看地離開了宴會廳。
姚立連忙跟上。
“爸,看來他們得手了?”
五鐘後,姚立跟著姚慶來來到隔壁一棟彆墅的書房,微笑著問道。
因為他冒犯諸葛明月,得罪秦風,因為諸葛明月要來西南談判,逼迫姚慶來吐出已吞進肚子裡的蛋糕,所以,姚慶來將心一橫,與麻五再次聯手,欲要乾掉秦風。
而為了以防萬一,他和父親姚慶來則製造出了不知情的假象,甚至為了演戲演到逼真,還找了幾位配角演員。
“嗯。”
姚慶來點點頭。
“爸,麻五真的可以殺死秦風麼?”姚立又問道。
“如果麻五沒有絕對的把握,他絕對不敢動諸葛明月,更不敢打秦風的注意。”姚慶來眼中精光閃爍。
他了解麻五,知道那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在過去這些年中,麻五一直沒有被警方抓捕,活得很是瀟灑,哪怕華夏警方將他列為通緝犯,他還囂張地將西南當成他的後花園。
“麻五那貨好色成性,當年帶著他的手下將那個得罪他的緝毒女警瘋狂淩辱了好些日子,才處死,諸葛明月落在他手中,多半沒什麼好下場!”
姚立再次開口,言語之中充斥著大快人心,同時還帶著幾分羨慕,羨慕麻五能夠在床上教諸葛明月做人。
這一刻,他和他的父親都忘了,在過去一年裡,想殺秦風的人如同過江之鯽,數不勝數。
而如今,秦風還活著,那些人大多都死了,還有的在死亡的路上。
他們屬於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