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的表現對不起任何人,你有你的理由,你當然可以為失去親人而悲傷,但我們總要向前看,這個世界上比你悲慘的人有很多,但他們都堅強地活著,沒有人會像你一樣自怨自艾破罐破摔。”莫蒙塵手裡抓著毛巾,不知道還要怎麼說才能讓這個蠢貨清醒過來,“我已經受夠了你這頭豬了。”
亞當·弗勞賽斯望著走向球員通道的庫裡,那有一堆球迷在嘲弄他。
之前的安慰變成了嘲諷,球迷就是這麼現實的存在。你打得不好,你就會感受到他們的失望,如果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讓他們失望,他們的失望之情會化成世界上最尖利的武器割開你的身體,刨出你的心。
“之前我們一直在尋找埃迪打主場比賽總是發揮出色的原因。”弗勞賽斯說,“我們一度以為是主場的吹罰尺度和氛圍讓他感到興奮,現在看,也許是因為蓋爾·庫裡女士的加油鼓舞了他。”
韋斯特法爾認同這個猜測“我們總是想把最好的表現獻給家人。”
家人?莫蒙塵無語地看著帝國軸心球館的上方,那有退役球衣,有他們過去三年贏下的冠軍旗幟,還有正在退場的球迷。
這不是本末倒置嗎?家人可以為我們帶來很多,但我們終歸要為自己而戰。
如果莫蒙塵知道選中埃迪·庫裡會有這麼多的麻煩,他當初一定會建議喬·杜馬斯交易第三順位,或者直接扶正布拉德·米勒。
現在他感到筋疲力儘,因為他已經不知道應該如何刺激埃迪·庫裡。
你掉隊了,彆人可以停下來等你;你有困難,彆人可以幫助;你有不足,彆人也可以幫你提高。
但如果你毫無追求,根本就是一巴掌拍不響的鹹魚,那無論做什麼努力都是徒勞。
“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莫蒙塵無奈地自語。
之後,他回到更衣室,庫裡識趣地離開了。
他知道如果莫蒙塵回到更衣室一定會用更嚴厲的方式教訓他——其實並不會——所以他選擇回避,主動離開。
莫蒙塵與韋斯特法爾出席了新聞發布會,誇讚了戴維斯和華萊士的表現,認為他們比起上賽季進步很大,同時拒絕對埃迪·庫裡的表現進行評價。
媒體把莫蒙塵的對埃迪·庫裡三緘其口的態度當成是不滿和失望。
“doro曾帶出許多默默無名的首輪秀和次輪秀,卻對埃迪·庫裡毫無辦法。”
這番話確實有道理,莫蒙塵每年都會為活塞隊選中許多優質的低順位新秀,一年又一年,這幫人隻有少數留隊,大多數都去了其他球隊,成為了聯盟的中堅力量。
結束了球隊事物,莫蒙塵開車回到家裡,接近淩晨一點半。
孩子們都已經睡著,以法蓮開著電視,聲音放到最小,趴在沙發上睡過去了。
莫蒙塵放下背包,關好門,拿起遙控器關閉電視,輕輕地抱起以法蓮。
雖然他的動作很小,但以法蓮還是醒過來了,這不影響莫蒙塵的抱她上床。
以法蓮主動靠在莫蒙塵的肩上“比賽贏了嗎?我看到一半睡著了。”
“嗯,贏是贏了。”莫蒙塵說,“隻是贏得不太好看。”
莫蒙塵把她放到床上,然後去洗了個澡,再回到床上,以法蓮的神誌清醒了不少。
她發現莫蒙塵最近看起來很累的樣子,“又是因為埃迪·庫裡?”
“當初就不應該選他!”莫蒙塵的負麵情緒在以法蓮麵前爆發出來了,“我早就知道他會這樣!”
“這個世界上還有你搞不定的人嗎?”以法蓮不敢相信。
“你以為我是誰啊?”
“受到萬千寵愛的伊森,無所不能的doro,我的丈夫。”以法蓮說,“埃迪現在才19歲,你不應該對他太沮喪,庫裡夫人把他托付了你,你也答應她了,不是嗎?”
有時候,以法蓮不像律師,她就像隊裡那些負責調節心情的心理谘詢師。
“你不知道”此刻的doro很脆弱,“管教這幫人有多累,有時候你付出了全部的努力,效果卻微乎其微,他們會無數次讓你感到筋疲力儘。”
“那你現在筋疲力儘了嗎,莫醫生?”
以法蓮側身翻過來,問道。
她說這話的時候,睡衣微微地分開,哺育了三個孩子的胸口比過去更飽滿了,在這個不受任何壓力的自然狀態下,流露出來的冰山一角,讓doro頓時將埃迪·庫裡帶來的煩惱拋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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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庫寶讓老爹筋疲力儘了,我聽說有個叫“月票”的玩意兒最能讓人振作起來。你們還在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