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戚見他表情有所鬆動,心中更是認定了自己的猜想,“據我所知,您在國外還是有產業的,這些……蕭執總歸動不了吧,不謙虛點說,我們強強聯合,不說能扳倒他,起碼可以分庭抗禮了。”
此話一出,蕭瑾看向雲戚的目光頓時多了幾分審視。
“你知道的還挺多,可你彆忘了他是憶宣的掌權人,讓我雞蛋碰石頭,你是真為我出主意呢還是他派來整死我的間諜?”
蕭瑾剛放下的心又“噌”一下起來了,越想心情越差,整個人處於見誰懟誰的狀態。
雲戚深呼一口氣,勉強擠了個微笑,“那您接下來的打算如何?”
“什麼如何,當然是苟著了!他讓我丟這麼大人,連帶著公司的股份都跌了,我現在要整什麼幺蛾子,沒撐到和蕭執對上我就先涼了。”
蕭瑾握著拳頭,恨得牙癢癢,“你現在彆管太多,好好拍你的戲,爭取今年把金櫻獎拿下。”
這一邊,江蕪裝好衣服,又在蕭執的陪同下挑了一套珠寶,叮囑小王幫忙送到新漁灣之後,江蕪坐上了蕭執的車。
“你帶我去梨溪園乾嘛?要把果子接到我家玩嗎?上次小乖看到果子的照片可想她了~”江蕪一邊扣安全帶,一邊樂滋滋地說著。
哪裡見得剛剛那副被人欺負的模樣。
蕭執不說話,坐在駕駛座上側著頭,淺笑晏晏地看著她。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臉上又沒有花。”
江蕪摸了摸剛取下口罩的小臉,狐疑地問道。
“我家的,怎麼看都看不夠。”
貿貿然一句情話,江蕪愣了一下,嬌羞地彆過了臉,“就你嘴甜。”
“嗯,那你要不要嘗試一下?”
“嗯?”江蕪偏頭看他,滿眼疑惑。
蕭執探過身子,扣住她的後腦勺,在她唇上印了一個淺淺的吻。
救命他好會。
江蕪一路偷笑,好容易冷靜下來,車子停在了梨溪園門前。
看著煥然一新的梨溪園,江蕪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一會兒看看院子,一會兒看看蕭執。
見她這麼疑惑的樣子,蕭執心下愉悅,先一步下了車之後走到了副駕旁讓江蕪下來。
等江蕪站定,蕭執變戲法似的拿出了一個眼罩給她蒙上。
“你這是?”乍一被蒙上眼睛,什麼都看不見,江蕪有點小小的緊張,卻因為身旁的是蕭執,她並不恐慌。
“跟我走。”
蕭執嘴上是這麼說,手上的動作沒停,而是一把將她攔腰抱起,以公主抱的形式抱著她朝院內走去。
江蕪下意識摟住了他的脖子。
他懷裡還是熟悉的薄荷香,清冽幽香,和他這個人一樣讓人不自覺想要多靠近。
蕭執在一處花架旁站定,花架周圍不知是何時移栽來的薔薇花,明明不是這個季節的,卻開得正漂亮,花架下是一個木質秋千。
秋千下是一叢叢柔軟的小草,一看就知道光腳踩上去很舒服。
美景在前,江蕪的心不受控製地“噗通噗通”跳了起來。
她上次來時,就是在這個位置隨口一說薔薇花架和秋千是絕配,沒想到今日見到了……
然而到後麵江蕪才知道,秋千隻是個小小的開始。
養了一群錦鯉的小魚池、牆邊種的金銀花、貓薄荷,特地開辟出來的一片片小花田,以及陽台上設的貓爬架——每一個都是她說的,而每一個都在這裡實現了。
她自己都不敢保證他還能記得曾經說過的哪些話。
蕭執卻記得了,還布置得事無巨細。
現在的梨溪園,說是煥然一新都不為過。
兩人的步子最終停在了陽台邊,江蕪終於能下地走路、好好坐在露天椅子上俯瞰樓下的風景。
“蕭執。”
“嗯。”
“謝謝你。”謝謝你這麼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後半句話她沒說出來,但蕭執像是明白她的意思,上前一步擁住了她。
陽光正好,微風不燥。
江蕪從蕭執眼裡看到了難耐的情意。
她粲然一笑,調皮地跑開,跳到了小椅子上。
“你來。”
“閉上眼睛。”
蕭執順從地閉上眼睛。
他眉眼慵懶,修長的身影覆在她身前,隨著風吹來,傳入鼻腔裡一陣陣薄荷香。
清清冷冷的,勾人極了。
江蕪彎著眼睛,仔細端詳了他好久,才臉頰紅撲撲地啃了上去。
蕭執倏然間睜開了眸子,修長的手攔住女孩的纖腰,拉到自己懷裡。
反客為主。
年輕男女在如畫的風景之下緊緊相擁,難舍難分。
遠處的阿姨手裡扶著掃把,眯著眼睛打量了幾眼之後,迅速紅著老臉碎碎念著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