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高點才好,這樣才有進步。”江蕪塞了個聖女果,認真說道,“怎麼著,外麵怎麼有貓叫聲?”
“噢噢,是林雪柔抱來的,也不知道她使了什麼法子,讓彆人這麼捧她,上次那樣的事兒都出了還能圓回來,這會兒還在劇組呢。”
廖了了撇撇嘴,渾不在意地說道。
“貓?”
“對呀,不過江妹你可得注意,她那貓有點凶,可彆招惹了,不然被撓一下可太嚇人了。”廖了了想了想,還是叮囑了幾分。
江蕪連連點頭。
但時隔沒幾個小時,江蕪就悲了個催的著了那隻貓的道。
——
彼時她正要離開片場,手裡攥著一排娃哈哈喝得正歡,恍惚間聽到一聲貓的尖叫。
那貓像是到了發qi
g的季節,叫聲格外尖利,而且腿腳特彆快,沒一會兒就跑到了江蕪前麵。
江蕪想到廖了了的話,心下警惕,忙走快了幾步躲起來,偏生那隻貓像是著了魔一樣嗅著味兒就朝江蕪撲了去,她躲閃不及,被貓撓了胳膊。
手裡的一排娃哈哈“嗖”一下飛了出去。
眼下還黑布隆冬的,江蕪疼的眼淚都要流出來,早知道就不去買飲料了,走到這一處平白遭了這樣的麻煩。
江蕪一瘸一拐地拿著自己沒喝完的娃哈哈,挪到了外麵。
——
廖了了正在路邊的車裡等著江蕪,見她狼狽地捂著胳膊,嚇得忙從車上走了下來。
“你這是怎麼了?胳膊受傷了嗎?”
“著了道了,剛剛被貓撓了。”江蕪撇了撇嘴,“去醫院吧。打個疫苗,可彆得狂犬病了。”
“真是防不勝防,今天導演還讓她帶回去呢,她還不聽,這虧隻能咽下了。”廖了了氣哼哼地說道。
“那還真是隻能咽下。”
江蕪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
一路無話。
江蕪平白又挨了一針,這下花得錢更多,心頭窩的火都快把她給燒著了。
不行,不做點什麼給林雪柔一點教訓,還真不知道信什麼了。
思及此,回家路上,江蕪給導演打了個電話,和和氣氣地提出給林雪柔加戲,得了那邊的準話,她才放下手機。
廖了了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這幾天拍宮裡的戲份,我又給她爭取了個小丫鬟的角色,雙份工資雙份磨練,等玩兒夠她了我再收拾她。”江蕪嘴角扯出一個嘲諷的笑。
“不會是那個叫容華的宮女吧?”
“嗯哼。”江蕪不置可否。
幾個來自彆人的巴掌都夠她受的了。
況且她和蕭瑾沆瀣一氣狼狽為奸,本就不值得同情。
新的拍攝。
林雪柔乍一聽自己得了個新角色,還小小地高興了一下,直到一上午被打了七個巴掌,她才知道,天上是不會掉餡餅的。
和她對戲的某位妃子,在導演的嚴格要求之下,扇她的時候隻收了四成力,其餘六成都落到了她臉上。
拍到最後,她的臉都有些紅腫了。
林雪柔心裡委屈,可現在蕭瑾失勢,沒人給她撐腰,隻能受著。
江蕪剛好路過她歇著的地方,探過頭,端著一臉欠揍的笑意湊了過去,“喲,雪柔妹妹這小臉蛋兒這麼紅,可要用點冰塊敷一敷才好,待會兒我讓了了買‘咖啡’,要幫你帶點冰塊嗎?”
“還有哇,希望妹妹喜歡姐姐我給你爭取到的新角色,一下子拿兩份工資呢,多好~”
“你乾的?”林雪柔本就紅的臉上更紅了,杏眼含淚,看向江蕪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給吃了。
“是的呀,我乾的,我也是好心呀,就像妹妹好心把貓貓帶到片場給大家玩一樣。”江蕪的臉色瞬間變冷,嚇得林雪柔“啪”的一下跌坐在了長椅上。
江蕪湊到她眼前。
遠處看過去,還以為她們倆是好姐妹在說悄悄話。
隻有林雪柔自己知道。
眼前這個一向和和氣氣的女孩子是怎麼在她耳邊用平淡的嗓音描述古代酷刑的。
“你,你你彆說了!”
林雪柔結結巴巴,一把將江蕪推到了地上。
“你怎麼這樣?我好心跟你說今天的戲份要怎麼演,你居然推我?”江蕪眼淚汪汪,提高了聲音控訴,一手還捂住了胳膊。
片場內的工作人員迅速走了過來,想看個究竟。
不等林雪柔有所反應。
門口飛快地躥進來一個鵝黃色的身影。
“誰把我家江兒推倒的?看我不……”夏彤先扶了江蕪起來,一抬頭,猝不及防間對上了一張和她差不了多少的臉。
四目相對,且滿目驚愕。
林雪柔死死盯著夏彤的臉,頭腦中一陣陣暈眩,仿佛下一秒就要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