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蓮兒!
“出了什麼事情?”
李立好奇之間,便漸漸地向著那村落之中不遠的廣場走去,直到臨近之時,這才看到一群人正在顫巍巍的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樣子,廣場之間,有兩名持刀武士,一副野蠻的麵孔之上沾染著幾絲的血腥。
“還有誰不服的,形同此人!”
在兩人的身下,一名爆猿男子肚腹之上鮮血橫流無力的癱倒在地上,看其樣子隻怕已經是沒有了性命,在此之時,卻是有人哭喪著臉在一旁嚎啕大哭,正是適才有意要給自己煮蛋湯的那婦女。
“這男子,就是她的丈夫?”
李立輕咦一聲,一個人直立在人群之中,本來並不算高大的個頭卻在蜷縮蹲下的人群之中顯得極是刺眼。
“這是怎麼回事?”
走到那婦人的身旁,李立蹲下身望著地上的屍體,問道。
那婦女不斷的抽泣,眼中有血絲,沾染著淚花。
“我丈夫剛從鎮裡回來,就被這兩人指認違令正法,在那正會之上滿口胡言違逆造反,你們施行暴政,我們在場之人親眼目睹,無論如何,這魔功,我們是不會練的!”
“大膽!”
那兩名武士之中一名個頭稍遜一籌之人上前揮刀指在那婦女的脖頸之上,“金靈乃是神殿所賜,上古遺留下來的神聖古卷,如今殿主大發慈悲通告天下以扶持全民實力大增,如此恩惠,卻被你等賤人說成是什麼魔功,這不是赤裸裸的造反嗎!”
婦女麵容之上露出一絲的冷笑,“我一個農婦人家,的確是什麼不知,但我丈夫修煉傳統的鐵岩決這麼多年,哪裡感受不到其中的凶煞戾氣,你們捫心自問,這樣的功法,你們自己也練了嗎?”
“哼!”
另一名武士怒喝一聲,“奸夫淫婦,果然是執迷不悟,如今,我們便拿你為例,讓你陪你這夫君一起共渡黃泉吧!”
話音剛落,手起刀落之中,那名個頭不高的武士就已然上前劈砍而去,手段淩厲果斷毒辣,一聲砰響,卻是被李立兩指夾住刀刃,粗蠻的兩臂用力,卻是無論如何也劈砍不下去。
仿佛這兩指蘊含著無比的力量,如今,這鋒利的刀刃竟也是如蜉蝣一般,撼動不得。
“小子,你敢阻止我們兩人執法,插手我們爆猿一族的事情,是不是不想活了?!”
另外一名武士退後,正是在這時察覺到了這瘦弱異族的不對,自保之心引得其身形急忙與李立拉開了距離,這怒喝之中,已是沒有了底氣。
能夠以兩指控製住用力劈砍過去的刀刃,這樣的人,不會是什麼粗俗之輩。
“你們都殺了一個人,還不夠嗎?”
李立抬頭默然道,瞳暝之中有血芒一閃而過,卻是令兩名武士瞬間呆滯,適才,自己竟是在這人的瞳暝之中看到了如鮮血一般的鬼臉在那暝瞳之中浮動詭異的冷笑,空氣之中,鬼厲煞氣衝天而起,一片的肅殺!
“我們走!”
兩人戰戰兢兢,急忙離開了此地,李立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如今,他體虛至極,隻是有些許氣勢而已,這裡屬於爆猿族地,那幾人明顯是行法的政要人員,自己若是殺了他到了無所謂,隻是這村莊,怕是從此便會鬨得個不安寧了。
“把人抬回去吧。”
一聲歎息,李立將那屍體背起,與那婦人一塊離開了此地,眾人在蜷縮之中見那兩名武士離開,皆然都是鬆了口氣有了嘀咕之聲,卻大都是談論適才那武士要求每個人修習的什麼金靈,對於其中妙門他(她)們自是不知,但依照適才的情況來看,這究竟是不是什麼善物,也是很難確定的了。
打開房屋之門,那珊珊便已經跌跌撞撞的一臉充滿著孩童稚嫩的笑容迎了過來,但迎麵看到的,卻是那昔日朝夕相處阿爸的冰涼屍體,眼淚頓時如泉湧一般流出,一時間,房屋之中哭泣之音不斷傳出,李立走出這裡,深吸一口氣,剛要準備離開此地,卻是被身後婦人跑出來跪倒在地上的動靜嚇了一跳。
“您…這是做什麼?!”
李立剛要將其扶起,卻已是看到那珊珊從房屋之中跑了出來,不料卻是被門檻絆倒,嗚咽之中一臉的灰泥早已被淚水浸濕,嘴唇以及額頭都是被撞出了血跡,但在這之後,她卻是費力的站了起來與母親跪倒在一起,神情之中充滿著不應有的一份堅毅。
“我丈夫行前曾說過,若是你能夠醒來,他若有不測你一定能夠幫助我們家甚至這整個土溪村化解這次危難的,我婦孺兩人無能為力,就請你幫幫我們吧!”
李立急忙將二人扶起,那兩人卻是堅持跪下,一副自己若是不答應便要一直跪倒在地上的樣子,終於,李立心下一軟事先答應了她們的要求,急忙將珊珊扶起撫摸著她頭上的已是劃破皮的傷口,一陣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