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之從新做人!
跑八十邁的車裡突然多了一個人,司機和乘客卻一點都沒察覺,這是種什麼體驗?
這種體驗就像是,你拉大便的時候拉出了一隻貓頭鷹,在馬桶裡對著你滋兒滋兒直叫喚。
荒謬,顛覆,以及讓人崩潰。
司機和趙公子兩個人已經快瘋了。
麵對司機的槍口,何邪笑得愈發燦爛了。
他沒有去看司機,而是看向臉色煞白的趙公子。
“哥們兒,我覺得我們可以好好談談。”趙公子不愧是大人物,雖然嚇得聲音發顫,兩腿直抖,但還是立刻解放了自己的思想,做出了合適的反應。
他儘量讓自己的態度看起來友善,一邊悄悄伸手扣住車門把手,一邊對何邪誠懇地說“人生在世必有所求,我不知道哥們兒你要什麼,但我剛好有點能力,一定能儘量滿足你,錢?權?女人?哥們兒,你儘管開口!”
何邪用欣賞的眼神打量著他“大人物就是大人物,隨便說句話都這麼有哲理。對了,你聽過那首有關哲理的歌兒嗎?”
“——啊?”趙公子腦子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
啪嗒。
司機悄悄打開了槍的保險栓,這聲音在何邪耳朵裡格外清晰。
何邪轉過頭去看向司機。
司機把槍口往何邪跟前頂了頂,似乎安心了不少。
“舉起手來!”司機吩咐道。
何邪笑容緩緩收斂,也舉起了“槍”,對準司機。
“我賭你的槍裡沒有子彈!”他表情嚴肅,緩緩說道。
兩人用近乎見鬼的眼神看著何邪的“槍”。
食指拇指呈直角的姿勢,這特麼小孩子才玩的把戲。
槍是個好東西,可是,假的槍,它能打嗎?
當一個笑話一樣的事情在最要命的情景裡呈現出來,往往會更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我特麼崩了你!”司機再次心態崩了。
他咆哮著,哆嗦著,遲遲不敢開槍。
法治社會,除了亡命之徒,誰敢輕易殺人?
何邪笑了。
“啪。”
他嘴裡發出聲音。
司機渾身一震,軟趴趴地倒了下去,趴在椅背上,悄無聲息。
他的臉正好對著趙公子,眼睛瞪得很大,七竅突然流出嫣紅的鮮血。
“啊啊啊啊啊……”趙公子瞬間就嚇尿了。
他拚命扳動車把手,砸著車玻璃,想要下車,可怎麼也不能如願。
就在他都快瘋了的時候,他感覺一個硬物抵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不許動。”
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來,很是隨意,就好像在問你吃了嗎一樣。
但趙公子頓時渾身僵住,如一盆涼水當頭澆下,瞬間冷靜下來。
他僵硬轉過身來,驚恐看著何邪,抖得很厲害。
何邪舉著“槍”,正對準他的腦袋。
槍是“手槍”,但一點也不好笑。
這是要命的東西!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大哥……”趙公子舌頭都打結了,“你要什麼我都給你,真的,我什麼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