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之從新做人!
說是一縷真氣,其實隻是何邪憑空隨意凝聚的一縷生機而已。
若真是他的一縷真氣,李氏立地成仙都不在話下,那可不是何邪的初衷。
然而就是這縷生機,卻讓李氏滿頭花白的頭發肉眼可見般變黑,臉上的皺紋迅速消散開來。
眨眼間,李氏就像是年輕了二十歲一般!
母子倆目瞪口呆,隨即相擁而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鄭重拜謝何邪。
母子二人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給何邪磕頭,何邪沒有阻攔,坦然受了。
落座奉茶後,何邪開門見山道“不瞞夫人,我見令郎是個可造之材,隻是蒙地部落非善地,還是早日離去,回歸中原的好。”
“可是鐵木真對我家恩重如山……”郭靖忍不住道。
“閉嘴!”李氏厲聲嗬斥,“小恩小惠,不過是籠絡人心之舉,靖兒你豈能被異族這些小手段迷惑?那鐵木真狼子野心,遲早要南下中原,到時你可是要向我中原同族揮起屠刀?”
郭靖見母親生氣,急忙跪下道“娘,你彆生氣,孩兒蠢笨,聽您的就是了。”
李氏這才作罷,又向何邪致歉,末了道“恩公器宇不凡,想必是大人物,但又吩咐,還請明言,吾兒蠢笨,有事自有我這為娘的替他做主!”
何邪微笑,看來救下李氏這步棋走得還真是妙。郭靖是個孝子,李氏說什麼,他絕不會反駁。
隨手又憑空凝聚出一枚令牌來,拋給郭靖,若有深意道“令牌內,有我的武功傳承,好生參詳,三個月內持此令牌趕到天下會,自有你一番造化。”
郭靖懵懵懂懂接過了,剛要發問,就聽母親喝道“還不跪下拜師?”
何邪本想阻止,但想了想還是作罷,任由郭靖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九個響頭。
何邪又對李氏道“郭夫人如今身康體健,可隨郭靖一起前往江南?免得他日投鼠忌器?反而不美。”
“謹遵恩公吩咐。”李氏躬身道?“真是慚愧,竟還不知恩公尊姓大名?”
“他日有緣再見,自會知曉。”何邪的身影緩緩淡去,消失在氈房中?母子二人震撼莫名?久久不能自已。
離開了大漠何邪又去東海找到了黃藥師的女兒黃蓉,這次他沒有現身?而是以托夢之術,在夢中傳了黃蓉一些法術。
沒錯,是法術?而非武功。
他在夢中指點黃蓉?去天下會總部,和一個叫郭靖的人爭奪尊主之位。
黃蓉夢醒之後,察覺身邊有一塊寫著天下二字的令牌,這才知道這不僅僅是夢。
然後?何邪便感應到來自祖廟的呼喚。
微微一琢磨?他便明白了全冠清的想法。
但他沒有現身,而是直接施法,將祖廟中的三人拉入一個幻境之中。
全冠清三人前一秒還在太廟之中?後一秒他們的意識就被拉入幻境。
隻見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一個看不清樣貌的身影緩緩刺出一劍。
三人都是大宗師修為,自然看得出,這一劍是何等浩大玄奧。
他們第一時間便被這一劍吸引住了。
他們眼睜睜看著這一劍劃破這個世界,然後,一切趨於黑暗,最後回歸到現實。
在祖廟中呆呆站了良久,他們三人才從震撼中清醒過來。
“這就是何首尊的絕世風姿嗎?”洪七雙目失神,喃喃地道。
“一定是他!”黃藥師激動道,“當年何首尊仗劍天下,無人是他一合之敵!除了他,還有誰能刺出這樣一劍?”
“此劍隻應天上有,凡人豈能刺得出這樣一劍?”全冠清不無豔羨道,“破碎虛空後的境界,便是仙麼?”
黃藥師和洪七聞言不禁相視一笑。
相比起全冠清,他們二人都是絕世天才,悟性極高。
剛才那一劍,其實何邪演示的是劍意。
那是活著的一劍,擁有生命的一劍。
一旦有所感悟,就會在自己的識海中留下一把小劍的痕跡,這把劍可以用來感悟劍意,也可以用來對敵。
這是傳承,也是造化。
很顯然,全冠清悟性低,並沒有得到傳承。
二人自也不會將此事拿出來炫耀,憑白惡了麵皮。
“全首尊!”黃藥師拱手肅然道,“既得見何首尊一劍風采,黃某自當為天下會效命,萬死不辭!”
“好!”全冠清頓時大喜。
三日後,全冠清舉辦大朝會,宣布全麵恢複祖製,並重啟長老院,黃藥師、洪七二人,全部成為天下會的新任長老。
在洪七的建議下,全冠清發布招賢令,廣招天下人才。
一個月後,全真、佛門聯軍壓境寇邊,大戰再起!
這一次,雙方旗鼓相當,你來我往,打得很是熱鬨。
而雙方都在廣邀群雄加入己方陣營,尤其是草原上的三股勢力,還有淮中的裘千仞。
裘千仞剛開始趁機左右逢迎,但此人竟後來野心膨脹,在王重陽的慫恿下創立鐵掌幫,觸犯了天下會的底線。
全冠清隨即果斷宣布裘千仞為叛逆,此人最終不得不站在了王重陽那一邊。
但裘千仞雖響應王重陽,卻是出工不出力,聽調不聽宣,如同鬣狗,環伺在側,讓雙方都如鯁在喉。
戰局的平衡,隨著兩個青年的加入,而逐漸開始傾斜。這兩人便是郭靖和黃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