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瑤祁風!
一接到劉父的電話,劉氏企業專用的律師團就都出現在警察局了。
劉父剛從拘留室出來,滿臉疲憊,看到自己的律師團之後,就趕緊向他們提出自己的請求,希望他們能想辦法保釋自己的女兒還有把所有的罪名都推給曲恬。
可是,不管律師團那邊用什麼辦法,警方這邊都不肯讓他們保釋劉心兒,除非被害人的家屬,也就是祁風同意,不然他們是怎麼都不會同意保釋劉心兒的。
這可就頭痛了,祁風可是出了名的難搞的,這次還動到了他的頭上,祁風不睚眥必報才怪,怎麼可能會答應他給自己的女兒保釋呢?
但是,劉父一想到劉心兒要在那間小小的,黑黑的拘留室裡度過72小時,他就沒來由地心疼啊,畢竟那是自己從小就捧在手心的寶貝孩子啊。
想來想去,決定還是給祁風打電話吧,不管怎麼樣還是先做了吧,不能還沒做就給自己全都否定了。
劉父隻希望祁風能看在昔日的情分上幫一幫自己的女兒。
可是,劉父怕是已經忘了,他們劉家可是已經和祁家在上次假婚事新聞的時候就已經斷絕了多年情義。
而這次傷害的又是祁風放在心尖上的人,他又怎麼可能會放過劉家呢?就算可以放過劉家,祁風也不會放過劉心兒的。
安仁醫院內。
“刷”地一聲,急救室的布簾拉開了,正垂著腦袋坐在醫院大廳裡長凳上的祁風,眼角的餘光看到藍色的布料被拉開了,當他想起身的時候,握在手裡的手機響了,低頭一看來電顯示。
是劉父。
祁風眼睛一眯,沒想到這人居然還敢給他打電話,為了自己的女兒,還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啊。
隻是
現在還是曲瑤的安危要緊,至於劉家,他可以慢慢地再處理。
想也沒想,祁風就把電話給關了,迎上從急救室裡走出來的雷蒙德。
“情況怎麼樣?”
“還好隻是被打耳光而已,有一些輕微的腦震蕩,遲下我給她做一個全身檢查,麵部有淤血,還好救得及時,再多受幾個耳光,耳膜怕是要穿孔了,這些我都給她治療過的,不用擔心。”
雷蒙德拍了拍祁風的肩,就離開去準備做檢查的事項。
曲瑤昏迷著被小護士們和醫生推出來,送去十樓的病房,祁風也跟了上去。
還是在那間病房裡,五年前曲瑤的兩次住院也是在這間病房中的。
擺設什麼都沒有變,就連放在床頭櫃上的那個玻璃花瓶也沒有變,裡麵還是插著幾枝鮮嫩的白色百合花,仔細一看,純白的花瓣邊緣已經微微起卷了,透著萎靡的枯黃。
看來是前一個病人住院時留下的,大概是醫院的人沒有及時清理掉吧。
祁風坐在旁邊,深深地凝視著床上昏迷的曲瑤,臉上的傷口都被處理過了,還貼上了紗布,那小臉上完全沒有血色,嘴唇也泛著白,整個人呈現出一種令人不安的透明感。
他握住了曲瑤放在病床上的手,低頭懺悔著,都是他不好,沒有好好處理劉家那邊的事,不然他的曲瑤就不會遇上這種事了。
是他太過於低估劉心兒對自己的執著了,那個女人簡直就是已經魔怔了,整天妄想著自己會娶她回家,他可是一早就跟她說清楚了,隻是因為顧及劉家和祁家昔日的情分,他才遲遲沒有給劉心兒一個狠狠的回絕罷了。
如果一早知道他的念舊和優柔寡斷會害了他愛的人,他就不會再猶豫不決了,恨不得早早就跟劉家斷絕來往。
隻是,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他隻希望曲瑤可以快點醒過來,他會站在那裡任她打任她罵的,隻要她還活得好好的就好了。
劉家那邊的事就交給安米和顧城去做,現在他暫時不想管外麵的事了,他滿心滿眼都隻有眼前躺在病床上的曲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