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纏不休!
“看來你很懂禦夫之道了,那這幾年在外麵倒是沒有白學。”他一字一句的說著,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感覺,聽得我脖子忍不住又縮了縮。
肖甜終於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了,她笑著半開玩笑說“你們是不是認識呀?怎麼說話都顯得那麼熟稔,好像之前就是朋友似的。”
“我不認識他。”
“我不認識她。”
我和黎堂峰異口同聲,說完後我看到他的眉毛先是詫異的挑起,隨後又很不爽的緊緊蹙成個川字。
我趕忙低下頭,心道你不是也是否認了和我認識嗎?乾嘛這個表情看我呢?
這個派對裡的氣氛更加讓人不爽了,黎堂峰時不時陰陽怪氣的說兩句話,搞得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也虧得肖甜心大性子活絡,才能把這個派對繼續下去,不然要我來處理這樣的場麵,再有一個冰山冷場王坐鎮,我不冷也得冷了。
硬著頭皮坐了好一會,我終於找到了一個理由提前離開。藍戈喝了不少酒,聽我說要走,他還招呼著找人開車送我。
我看到黎堂峰的臉色更加黑了,連藍戈手裡的鑰匙都沒拿,直接就竄出了這裡。
我疾步走在林蔭小道上,兩邊的樹木鬱鬱蔥蔥,隻有朦朧的月色從樹杈錯葉間偷偷溜下來,隱約可以照亮我前麵的路。
“柳溶月!”隻聽我身後一聲大吼,嚇得我渾身一顫,腳下的步子都頓住了。
沒等我慢慢轉過身,黎堂峰已經從後麵追了上來,他原本就不虞的臉色現在看起來更加麵色包公,印堂上要是再多個月牙,我估計他連化妝都省了,可以這樣直接去演三俠五義。
我吞了吞口水“乾、乾乾什麼?”
黎堂峰壓低了聲音,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裡鑽出來,每一個筆畫都帶著憤怒和壓抑,他說“你問我乾什麼?我倒要問問你想做什麼?這幾年在外麵浪的很開心吧!你不覺得你欠我一個解釋嗎?”
一連串的問題沒有任何遮掩和拐彎,直接都堆在了我麵前。
這下我更結巴了,磕磕巴巴了好一會也沒能說出個囫圇整的句子,反倒把黎堂峰激怒了一般,他抬起我的下巴直接又是一個火辣霸道的吻!
黎堂峰喝過酒了,他的唇齒間都彌漫著淡淡的酒香,隻這一點點的分子就能熏得我微醺,想要掙紮卻手腳發軟。
漸漸地,這個吻開始變得纏綿起來,我驚恐的發現自己居然如此留戀黎堂峰的雙唇和舌尖。這個氣息和幾年前相比幾乎沒有改變,反而更加純粹濃鬱,隻需要一點點的催化,我立馬就能繳械投降。
我和黎堂峰剛剛重逢才多久?這已經是第二個吻了。
良久之後,我們才慢慢的分開,我輕輕地喘息著,享受著黎堂峰身上那股男人專屬的濃烈氣息。眨眨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我終於找回了一絲理智。
“黎……堂峰。”我呢喃著叫出他的名字。
“嗯。”領導很簡短的回應,“你想好了要對我說什麼了嗎?”
“我……”要從何說起呢?我這幾年的心路曆程就像是一團找不到線頭的毛線,它們紛雜的纏繞在一起,我自己想要解清都很困難,更不要說準確的表達了。
“還沒想清楚嗎?”黎堂峰的語調裡明顯多了一絲威脅,顯然這個男人的耐性已經被我消耗的差不多了。
我連忙搖搖頭“我……隻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想了想,我又加了一句“很抱歉。”
我想我應該要道歉,一句話不說就從他的身邊離開,在國外的時候明知道黎堂峰在找我,我卻偏偏一躲再躲。為的就是心底那點點的懷疑和萬一,生怕自己一步踏錯,迎接我和黎堂峰的就是不可顛覆的萬丈深淵。
我和黎堂峰是兄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