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纏不休!
乍一眼看見他,我渾身一緊,周身上下的毛孔都在呼吸著緊迫,仿佛隻有耳邊有一聲槍響,我就能奪門而逃。
我突然意識到這樣不行,和秦江未打交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怎麼每次看見他我第一感覺就是恐慌呢?
很快,我鎮定了下來,兩隻眼睛盯著玻璃門外的秦江未,還在一邊聽著柳母的絮叨。
終於,秦江未推門進來了,我萬萬沒想到的是,今天他此行的目的竟然和柳母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他走到柳母麵前說“舅媽。”
這個稱呼由我說出來柳母還不會反應很大,這從秦江未的口裡喊出,讓柳母有些不自然的彆開臉。
柳母說“是江未啊,有事嗎?”
秦江未的眼睛盯著我,卻對柳母開口“是這樣的,爺爺還是希望能請您回去,我們全家人聚一聚。”
秦江未的話字麵上看來是商量,但是他的語氣裡可沒有半點商量的意思,完全就是一道聖旨,是一封象征性的通知。
我皺起眉,不明白秦江未這是什麼意思。
柳父柳母離婚已經是板上釘釘、蓋棺定論,離婚證都拿過了,還有什麼可以商量可以全家聚一聚聊天的呢?
不過看柳母剛才和我說話的意思,她似乎也有什麼難言之隱。
權衡再三後,我選擇暫時沉默,先看柳母怎麼說吧!這是她自己的事情,我不能總是越俎代庖。
柳母輕歎“是你外公讓你來的嗎?”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柳母這麼一說,我看見秦江未的臉上微微一變。下一秒,他依舊麵不改色“是。”
“這樣吧,你回去告訴他老人家,這件事我會看著辦的,還請他不用費心了。我們都這麼大的人了,要是西辭還在的話,說不定都做祖輩了。真的不用他再為我們勞神,這樣我也會覺得過意不去。”柳母一連串的拒絕拋了出來。
秦江未的眼眸暗了暗“我會將舅媽的話帶到,隻是……我還是希望您能多考慮一下,對您沒什麼壞處。”
秦江未走了,走的時候還瞥了我一眼,我直視著他的眼睛,一言不發。
後來,柳母才告訴我,這段時間柳父過的並不順心。先是他和柳母離了婚,柳爺爺收回了原本給他的彆墅,這棟房子最後過在了柳母的名下。
沒有了優渥的住處,柳父和溫柔鄉搬了出來,以柳父的能力在平城尋一個靠譜的落腳點還是可以的,隻是條件不能和之前的彆墅相比罷了。
柳父怎麼也沒想到的是,他覺得自己可以吃得了這個苦,可溫柔鄉卻不乾了。
其實想想也對,溫柔鄉的年紀在未婚女性當中不算年輕了,但和年過半百的柳父相比,溫柔鄉還是嬌嫩的一枝花。本來和一個與自己年紀差這麼大的男人在一起就需要莫大的勇氣,如果不是柳父頂著柳家這頂帽子,恐怕溫柔鄉還看不上他。
俗話說得好,貧賤夫妻百事哀,柳父和溫柔鄉還不是夫妻,但也深刻體會到生活給他們帶來的壓力。
在這樣的壓力麵前,溫柔鄉率先投降了。
大概是覺得自己年紀到了,又看柳父和家裡的關係未必能緩和,溫柔鄉直接留了張字條給柳父,告訴他自己並沒有懷孕,兩人並不適合,還是分開吧!
柳母說,柳父看到這張字條的時候幾乎暈了過去。到底是歲月不饒人了,這麼大的玩笑擺在眼前,柳父怎麼可能輕易接受的了。
他為了溫柔鄉拋棄了自己的發妻,和老父翻臉,為的就是求一個屬於自己的後代。沒想到,破釜沉舟付出一切後,卻發現這隻是一個紙糊的大餅,還糊的很不像樣。
不僅不能充饑,連精神上的愉悅審美都做不到,這就尷尬了。
柳父在醫院裡躺了幾天,終於清醒過來,決定要追回自己的發妻,所以才有了今天這一幕。
顯然,秦江未那邊也得知了柳父的情況,所以才會來勸柳母與柳父破鏡重圓。
這故事聽得我感覺一頭霧水,心裡唏噓不止。
回到家裡,我問黎堂峰“如果是你,你會不會選擇和好呢?”
領導坐在燈光下朝我看了一眼,那眼神溫柔悱惻“破了的鏡子怎麼都不可能回到原本的樣子了,就算重圓,裂縫也依然存在。”
短短的一句話,聽得我內心一陣湧動。
是啊,所謂的破鏡重圓也不過是給外人看的心裡安慰罷了。
裂痕不可能被抹去,更不要說是這種帶著屈辱性的傷口,就算柳母再怎麼不舍柳父,估計這一次也很難回頭了。
我抱著一本老黃曆慢慢的走過去,直接將黎堂峰手裡的文件夾一把扯掉,徑直坐上了他的大腿,然後嬌聲細語的說“你看,我選的日子好不好呀?”
說著,我將那本老黃曆送到領導麵前。
我必須承認,今天這番舉動有那麼一點挑逗的意味。
黎堂峰很自然的環抱住我的腰,親昵的看了一眼我手裡的老黃曆“宜嫁娶,宜動土,宜出行,好日子啊。”
我一臉的邀功“是吧是吧?你覺得怎麼樣?要不就這一天了。”
我說著開始充滿幻想起來“上一次的婚禮是在酒店辦的,我覺得不好,這一次我們要換一種方式。嗯……開放式的露天婚禮應該不錯吧?選一個風景好的公園或者廣場……”
我的話還沒說完,黎堂峰就扳過我的臉吻了上來。
他的吻比平時還要熾烈,在這麼不顧一切的熱情裡,我自然而然的閉上了眼睛。
我能感覺到領導把我放平在了沙發上,翻身覆了上來。
心裡一陣緊張,要知道我和黎堂峰之間的親熱向來有些死板,要是今天真的擦槍走火,那還是除了在床上之外的第一次歡好。
所以,我忐忑的很。
誰知道領導隻是輕輕的咬了咬我的鼻尖,手掌不由自主的滑到我的小腹,不住地來回揉搓著。
心念一動,我睜開眼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