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趙老太太怎麼會給他這個機會呢？
趙老太太現在正聽話的跟女兒在一起，最後相處的日子，每一份每一秒都是珍貴的。
哪有時間去見那個老登。
第二天一早，劉莊就去自首了。
他將自己所知道的和盤托出，先是交代了自己都乾了什麼，然後又交代了自己知道的。
好友賈長海謀殺繼母，然後又霸占其財產。
劉莊在收到賈長海的好處後，又將精神正常的趙小敏關進了精神病院。
每天一炷香就能打發不說，還可以有那麼大的作用。
然而今天，女鬼的反應好像有些不尋常。
“哦，我知道了。”
“還有什麼事兒嗎？”
享受完了那一炷香後，女鬼還是沒走。
周永安有時候真覺得，養一隻鬼要比養一隻狗還要聽話。
師姐祁暢暢的自儘，在意料之外。
但是這個世界給她設置的壓力關卡並不隻是體現在原生家庭上，導師周永安的剝削壓迫他也有親身體會，自然也有感同身受。
因為她不想讓周永安就這麼死了，這麼死了真是太便宜他了。
周永安在得知劉莊去自首的時候，絲毫沒有慌張。
“但是我逐漸恢複的記憶怎麼跟您說的不一樣呢？”
他輕輕的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一個透明的身影就出現在他的眼前。
說完，周永安又拿起了手機，悠閒的刷了起來。
有誰一出生就是壞人呢？
劉莊想起少年時，那時的自己也是意氣風發，心地善良。
看到周永安在猶豫，女鬼再次說道：“主人為難坦蕩，想必這麼簡單的問題，也不會拒絕回答我吧。”
“主人，請問有什麼吩咐。”
這個劉莊這又是在鬨哪一出？腦袋突然被驢踢了？
記憶中的師姐祁暢暢是個很優秀的人，即便是她的原生家庭拖後腿，祁暢暢依然樂觀向上。
“紙條上就寫，供出去的那些關於醫院的事情，都是他誣陷的，因為他思想狹隘，恩將仇報，最後良心發現，以死謝罪。”
他並不好奇劉莊為什麼背叛他。
“真的嗎？”女鬼漸漸湊近，讓周永安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說到這兒的時候，祁暢暢突然愣了一下，然後崩潰道：
“對，我還做過很多壞事，我還幫你做過很多壞事！”
最後他也向警方坦白，自己的導師，也就是祁懷精神病院的院長都乾了些什麼。
“主人，從我有記憶開始，你就是我的主人。”
“我、的、周、老、師！”
祁暢暢繼續說道：“周永安，你真是比鬼都可怕。”
說完周永安就拿出了一直香爐，點上了一炷香。
女鬼沒有說什麼，而是專心的享受著自己的營養。
周永安被扔在地上，臉漲得通紅，拚命的咳嗽起來。
“去吧。”
“好像還有，還有什麼呢？”
“哦，對了，記得要做成自殺的樣子，然後再讓他留張親筆紙條。”
不過沒關係。
成為一個像周永安一樣的人，也未嘗不可啊。
“主人，我今天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聽到女鬼對自己的稱呼，周永安心道不好，然而還沒等他反應，就感覺頸部傳來劇痛，同時腳底已經離地。
“當然。”周永安一口應下，然後開始胡說八道：
“你生前過勞而亡，死後因為心有不甘，不去投胎，被一個道士捉住，差點魂飛魄散。”